“該說不說,會玩還是你們齊國會玩!”晉遙也不知道怎麼去說了。
玩的這麼大的,他還是生平首見。
要說王室關係內鬥的,哪一國王室都有,畢竟王位只有一個,可是玩這麼大的,他還是頭一次。
信陵君夠猛吧?也不敢做出劫持王駕的事啊。
把王室宗親逼成黑粉頭子的,他還是生平僅見啊。
荀子:“齊之田單,楚之莊蹻,秦之商鞅,燕之繆蟣,是皆世俗之所謂善用兵者也。”
這也是天下公認的大才。
可是就是這樣的大才,還是王室宗親都能被齊國用三座城給賣了。
這也就難怪稷下學宮再也沒能重現往日的輝煌了。
畢竟士人們看重稷下學宮是因為那是出仕的最快途徑。
然而,齊國連宗親都不願意重用,那麼其他人還想得到齊國重用?
也就難怪齊國有著天下最富饒的土地,最多的人口,也是士林之地,卻沒有多少可堪大用計程車子了。
“在知道我擺爛,要投降之時,這些宗親又來了臨淄,說齊國的財富應該屬於宗室,要我把內孥開啟,將其中的財富給分發了。”齊王建嘲諷地說著。
晉遙也呆住了,這種操作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一個宗親居然要逼君王將內孥開啟索取其中財富。
遍觀上下五千年,也沒有哪一國宗室敢這麼做吧,即便是王朝末期也沒有出現過啊。
都說齊國朝堂糜爛,原來不僅僅是朝堂啊,宗室也更加亂啊。
“所以呢,我一不小心就把田氏給打散了,弄死了不少他們的家主!”齊王建淡淡的說著。
晉遙看著齊王建也沉默了,對自己親族下手,你是真的狠啊。
只是想想田氏的關係,似乎也不是很難理解。
尤其是田氏居然敢覬覦內孥,不死都算齊王建仁德了。
“那你告訴我,我的錢呢?”晉遙直直的看著齊王建。
既然齊國的財富不是被田氏轉移分贓了,那就是在齊王建手上,可是現在他們一個子都沒追回到。
“???”齊王建一臉迷茫的看著晉遙,那是我齊國的財富,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現在在你面前的不僅僅是秦國公子成蟜,秦王政的親弟,還是大秦龍君,龍城之主,更是大秦即將上任的右相!”
“所以,錢呢,我的錢呢?”晉遙笑吟吟地看著齊王建。
“……”齊王建沉默了。
“本以為憑我們的關係,你是來探望我,敘敘舊的,結果還是談錢!”齊王建嘆了口氣,彷彿是被拋棄的那啥一樣。
“錢這東西啊,放在內孥它就是一堆銅,只有在不斷的流通之中,才是真正的價值。”齊王建卻在晉遙的震驚中說出了一段富有經濟理論的話。
“所以呢?”晉遙震驚無比。
“所以我把它們全都花出去了,拿去投資了!”齊王建笑道,雙手一攤,“所以,我現在手上一個子都沒有!”
“……”晉遙徹底傻眼了,難怪他們什麼都沒找到。
“投給誰了?”晉遙急忙問道。
“很多啊,比如儒家各家各派,比如黃老,還有你們墨家啊!”
“你們墨家聯手楚國、百越、陰陽家、公輸家要打造能遠洋航行的大船,所以我就作為第一投資人,把大半財富投了進去。”齊王建笑道。
他又不傻,尤其他很清楚,郭開這種人也是懂市場懂經濟的,所以投那些回本快的,很容易被郭開給揪出來。
所以,他把這些錢拿去投給了儒家的各個學館,投資那些士子,就算被查到那也是十幾年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