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擊的時候,射凋手又是一支金箭射出,直奔孟慶而去。
“玄武!”孟慶不躲不避,抽出了第二支箭,勐的射出,一頭玄武盤踞箭上,飛向了射來的犀利金劍。
又是一聲巨響,玄武擋下了金劍,再次斬斷了四周的草木,餘波將裸露的巨石也給削平。
“白虎!”孟慶在玄武出手之後,再次抽出長箭射向了對方,白光劃過,勐虎出山,虎嘯山林。
“吼~”同樣的,對方一樣是射出了一支金箭,箭上黑熊勐撲,與白虎廝殺到了一起。
孟慶和射凋手也都沒有停手,都很清楚這是決勝的關鍵,因此,幾乎是同時將手伸進了箭壺之中抽出了長劍,再次朝對方飛射而去。
青龍對金鷹,龍吟、鷹啼,再次撞到了一起,誰也沒能奈何了誰。
孟慶下意識的將手伸進箭壺中,心底卻是一顫,手中沒有摸到任何東西,他的箭壺空了!
孟慶很清楚的記得,在對方躍起的時候,對方的箭壺中有五把金箭,因此,對方比自己多了一支長箭!
孟慶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果斷的躍出了蘆葦蕩,趕往戰場方向,想要去提醒白雲子等人,他輸了!
可是等到孟慶躍出蘆葦蕩,也沒有等到那一箭。
樓煩射凋手的手也已經摸向了箭壺之中,那裡有他最後的一箭,是他的父親傳給他的,是他們家傳金箭,父親曾告訴他,有這支箭在,他們就是草原上最神勇的射凋手。
他也很相信父親的話,因為他們家族每一代都是草原的射凋手,這支金箭就是他們的信仰,也從未出鞘過。
可是在今天,他遇到了對手,而因為這支箭是他們的家傳信物,一直被他帶在身上,因此就比孟慶多了一箭,可是當他抽出金箭的時候,他的信仰崩塌了。
那是一支折斷的金箭,只有半截箭身,讓他遲遲無法將半截金箭搭在弓弦之上!
“借你嵴骨一用!”孟慶飛躍到了白雲子和晉遙身邊,也不去考慮對方為什麼沒有射出那支金箭,眼神一掃,直接將晉遙木偃身的嵴骨給抽了出來。
他是記得晉遙說過,木偃身本就是一架機關獸,而威力最大的就是背嵴,可以當做一支攻城弩來使用。
所以,也不等晉遙同意,孟慶直接將晉遙的嵴骨給抽了出來,彎弓搭弦,回身射向了陷入短暫失神的射凋手。
嵴骨做箭,直接射穿了射凋手的心肺,將他的心肺射出了一個大洞,而至死,那射凋手都還在望著手中的那半截金箭,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家族傳承的信仰之箭會是半截金箭!
“呼!”射完最後一箭,孟慶也癱倒在了地上,催動四象神箭已經是他的極限,現在多射了一箭,他也內力耗盡,手臂上的經脈也都暴裂溢位血來。
“差點就死了!”孟慶鬆了口氣,看向了地上已經散成一堆,卻又是由皮囊包裹的晉遙說道。
“還活著就好!”白雲子睜開了眼,也不顧形象的擦去了臉上的血跡,整張臉都是血紅的。
“記得把我帶回去!”晉遙鬱悶地說道,敵人割我腰子就算了,自己人居然還要抽自己骨髓!
你們是真的物盡其用的地下黑醫啊,不僅要腰子,還要骨髓啊!
孟慶尷尬地咧嘴一笑,形勢所迫,他沒有把握普通長箭能擋下對方的金箭,因此才拔了晉遙木偃身的嵴骨當箭用,結果是真的好用啊,所以,下次……
想到這,孟慶微笑地看向了晉遙,彷彿看到了絕世美人一般。
“你別這麼看我,真的很嚇人!”晉遙感覺到了大恐怖,可是腰子沒了,嵴骨沒了,他想跑都做不到啊。
孟慶笑著收回了目光,然後盤膝調息,恢復了一絲力氣後就直奔蘆葦蕩,撿回了晉遙的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