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土牆、草頂屋,這是邊關的一貫景象,蕭條而又百無聊賴。
同樣伴隨而來的則是,響馬、刀客、獨行俠。
李牧是知道墨家肯定會派人來雁門關打探虛實的,可惜他沒法阻止也不想去騙墨家。
天下都知道,哪怕墨家明知會死,也會義無反顧,只要他們看得到希望,他們就敢拼,敢為後人留下希望種子。
“可惜,現在不是我在!”hd城裡的李牧嘆息。
他被謫貶回朝賦閒的原因就是他的不抵抗,匈奴進,他就堅壁清野,不與匈奴正面交手。
因此,李牧更清楚替換他的將領哪怕再不願意,也必須跟匈奴正面交手,而這是hd想要的。
可是,讓墨家看到趙國邊軍被匈奴胡族打得節節敗退,他們還會願意全力幫助自己嗎?
李牧不知道,但是哪怕沒有墨家,他也要反攻了,一味地捱打對中原來說是恥辱,他要一戰把草原各族徹底摁死在草原上!
“希望不要太慘痛吧!”李牧只能希望邊軍能有哪怕一丁點的戰力,不至於讓墨家看到邊軍對上草原各族大軍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晉遙、固、陽婁分開了,神殺劍士們也都分開了,他們不會聚在一起,而是全面的散開,更加全面的去搜集到精確的情報。
當然,墨家對晉遙的保護還是很到位的,固就是幾乎貼身保護著晉遙。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子在保護你!”晉遙很無奈。
固的修為境界是很高,智商也超人,畢竟能在搞理論的墨辯擔任一房之主,智商怎麼可能低。
然而,墨辯就跟道家尋仙那幫人一樣,幾乎都是家裡蹲的,什麼社交經驗,情商都是負的,而固也從是從小就在墨家總院長大,這次也是第一次出來。
“四十年啊,你是怎麼做到都不出門的?”晉遙對固的江湖經驗是真的被嚇到了。
“小時候展露頭角,被送進辯閣培養,然後及冠後跟著老師們做各種推算,經常一做就是好幾年,等老師們都熬死了,就到我帶著弟子們等他們把我熬死啊!”固很尋常的說著。
晉遙仔細想想,辯閣那幫人不就是這樣,看誰都是智障,不配跟他們交流,然後就一心紮在理論研究中,經常一個課題就是好幾年,一代代皆是如此。
“你不是說我們要低調嗎?”固沒有管晉遙的嘲諷,目光看向了晉遙揹著的那把比人還高的長劍。
這就是徐夫子親手以新式礦石,鐵打造的那把陌刀,在圖紙上他們還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等成品出現,單單劍柄長就將近兩尺,劍身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六尺,說是槍都不為過了。
偏偏這玩意還真的就是單刃狹長的刀!
“所以我用長布包裹啊,而且我一直是以文士的身份出現,就算用武也是手持凌虛,這陌刀是第一次現世,誰會知道是我!”晉遙笑著。
他們為了拿到最真實的情報,捨棄了黑白緙衣,換上了尋常江湖人士的裝束,潛行來到了雁門關。
“掌櫃的,缺說書人不?”晉遙輕車熟路的在雁門關外的一個小鎮客棧裡混熟。
“少俠來自小說家?”能在邊陣開客棧的也是有頭有臉的八面玲瓏的人,甚至很可能他們的背後就是某些貴族,因此一開口就在打探晉遙的身份。
“算是吧!”晉遙笑著。
小說家雖然不大,但是幾乎壟斷了整個儒家放棄的底層百姓。
換句話就是,儒家修史,小說家則是收集民間故事。
一個是陽春白雪,一個是下里巴人,這就是儒家對自己和小說家的評判標準,也從而影響了民眾對兩家的區分。
“那來一段?”孔武有力的掌櫃笑著讓晉遙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