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跟我說說話。”
保持清醒實在困難,還有,她能說些什麼?即使那要命的效忠誓詞她也記不住,她
只記得萍妮曾經引述的一句話,也許他樂意聽聽看。“噢,你為何如此誘惑我?”
他猛然吸口氣。“上帝,親愛的,我從來沒存心……”
他在說什麼?她不期然地傷害了他,她必須設法……濃霧逐漸籠罩、迫近,她拚命
地想推開它們。喬頓需要她。
他用雙手緊緊攫住她的肩膀,彷佛強迫她保持清醒。“不,別閉上眼睛!求求你,
莎拉!”
她什麼也聽不見了。
她張開眼睛,發覺麥隆正俯視對她微笑。“你也該清醒啦,足足四個多小時,何況
我還有另一個病人。喬頓幾乎像個手足無措的傢伙,擔心你會昏迷不醒。”
莎拉提起手伸向悸動的太陽|穴。 奔跑,她曾經不斷地奔跑,而石塊那麼滑溜。“我
摔跤了。”
“一點也不錯。”麥隆坐入床鋪旁邊的安樂椅。“而且重重地撞了一下。你已經昏
迷了好幾個小時。”他拍拍她的手。“別擔心,醫生說你只是有點輕微腦震盪,躺在床
上放鬆休息一天就可以復原。”
“醫生?”她坐起來,但是一陣劇痛竄過腦袋,使她躺回床上。“什麼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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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頓要我用無線電召來一名醫生,從陸地飛到這裡為你檢查。馬爾森大夫剛剛離
開。喬頓陪他去搭乘直升機。”麥隆做了一個鬼臉。“醫生說你隨時會恢復知覺,並想
同時檢查喬頓這可憐的大塊頭時,我看他一臉不敢相信醫生的神情。你覺得如何?”
“好象狠狠宿醉了一常”
“你怎麼會知道那種感雩?”麥隆的黑眼睛閃閃發光。“我甚至沒見過你有微醉的
記錄。”
“我像每個人一樣,曾經縱情慾樂。記得有一回當我還在唸大學的時候,從酒醉中
醒來,痛苦得連床單蒙在頭上也難以忍受,而且——”她突然止住,因為另一陣疼痛像
刀一樣刻劃過腦部。她往後靠在枕頭上,閉上雙眼。“就是那個時候我學到對每件事情
保持中庸的態度。”
“這麼做必定失去不少樂趣。就個人而言,我喜歡時時讓自己耽溺在稍微踰越的狀
態裡。”麥隆在她前額上放了一條冰毛巾,並用近乎母愛的溫柔擦拭她的臉時,莎拉大
為輕鬆地嘆口氣。“覺得好些了?”
她不敢冒險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