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治療比起平日要久一些,後來已經聽不見伊崔的慘叫,房間裡開始有收拾東西的乒乓聲。趙南起立即來了精神,此時門開了,出來的是阿巖,他抱著那個裝蟲子的匣子,在外頭等候的男人們看見這匣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給阿巖讓路。
阿巖很有禮貌地向趙南起行禮致謝,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怕他手裡的匣子。阿巖走後,幾個幫忙的僕役也端著東西出門,趙南起瞥了一眼,那熱氣騰騰的水盆裡全是血水,漂浮的白布上染著黑的黃的紅的液體,還有黃黑色的細碎漂浮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越看越��恕�
“趙將軍?趙將軍?”一隻手在趙南起面前揮舞。
是盛三。
趙南起呵呵笑了一下:“對不住,走神了。”
“無妨,我第一次看見這些東西從公子腿上脫落,也被嚇得不輕。看習慣就好了,”頓了頓,盛三道,“夷人的法子,確實十分野蠻,公子受了不少苦。”
所以那細碎的漂浮物是伊崔的皮肉嗎?
趙南起覺得不問比較好,所以他呵呵繼續笑:“之嵐現在精神如何,我有些事情要找他商量。”
盛三怔了一下:“是十分緊急的要事嗎?”
“倒也並非特別緊急,不過今日總歸要見見他,交待清楚才可。”
“那趙將軍可否等一個時辰?”盛三有些為難地回答:“公子今日痛昏過去了,還未醒來,顧大夫在陪著他。”
昏過去了?難怪後來聽不見他的叫聲了,看來今日這關確實不好過,趙南起倒也爽快,既然伊崔身體不便,那手頭的事務他先自己辦著,隨後再同他說。他欣然頜首:“成,等之嵐醒了,差人告知我一聲。”說完,便帶著被迫聽了好久慘叫的親兵和副將們走了。
房裡,顧朝歌正在努力給伊崔扒衣服。
嗯,不要想歪,真的就只是扒衣服而已。伊崔痛出一身冷汗,裡衣全部溼漉漉的,如今天氣越來越涼,她怕他染風寒,要為他擦身並且換一身衣服。本來這種事情讓盛三做比較好,不過今日趙南起來了,伊崔不在,盛三作為伊崔最信任的心腹,接了趙南起的囑託之後,自然還要送趙南起出門,於是會耽擱些時間。
左右他昏迷著,啥也不知道,於是顧朝歌便暗搓搓地自己開始動手了。
趁他昏迷,偷摸兩把,顧朝歌紅著一張小臉,一邊給他擦身一邊趁機揩油。伊崔實在是很瘦,身體沒什麼看頭,不過架不住顧朝歌喜歡,即便他沒什麼肌肉渾身排骨,她也看得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上身還好。下面嘛……褪下褻褲的時候,顧朝歌是眯著眼睛乾的,伊崔的右腿上了藥,包著白布,其他的部分都是光溜溜的。她有不敢看的地方,於是胡亂地擦了兩把,感覺把汗漬擦乾了就草草收工,收工的時候覺得有點兒虧,於是大著膽子,半捂著眼睛偷瞄了一眼。
一眼,然後她驚恐地發現,旗子緩緩豎起來了!
伊崔昏迷著,她什麼也沒碰,怎麼可能,難道是副作用?!不可能,通常副作用要在治療完成之後過一段時間才會出現端倪。莫非是因為伊崔體質太弱,所以……
她瞪著那個地方傻了眼,腦子裡想著全是正經八百的醫學問題。然而,背後伸出兩隻手來,悄悄地,緩緩地,纏上她的腰,然後……
“啊!”這回輪到顧朝歌尖叫,不過她只尖叫出半聲,因為後半聲被某人捂住了。
“噓,你想招人進來嗎?”某個痛昏過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人,厚顏無恥地偷襲自己的大夫,把大夫壓在床上,半邊身子都壓著她,還捂住人家的嘴不讓她說話。
顧朝歌驚恐地“唔唔唔”,她想解釋自己不是在幹壞事,是在認真給他擦身子換衣服。
伊崔好像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