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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休假嗎?”真要命,她希望自己沒有問,她不須要知道。

“不,我和另一個警探交換。他有緊要的案件在辦。”

謝天謝地,她心想。她從來沒有主動打電話約男人,但這次很可能會忍不住那樣做,即使他似乎心如鐵石。她知道她不會喜歡男人跟她約會只是為了她的身體,所以她不打算讓自己做出那種令人反感的事。

“你可以開槍打他們。”他粗暴地說,突然目不轉睛地注視她。

她差點吃驚地眨眼。他的藍眸冷酷銳利。警察的眼睛,鉅細靡遺,明察秋毫。他在觀察她的反應。她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竊賊。

“對。”她說。

“你為什麼沒有開槍?”

“我認為當時的情況不須要用到致命武器。”

“他們兩個身上都帶著刀子。”

“我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他們也沒有威脅法官或我;他們甚至沒有上樓。如果情況發展到讓我認為我們的性命有危險,我自然會開槍。”她停頓一下。“對了,謝謝你沒有把我受保鑣訓練的事寫進報告裡。”

“那與竊案無關。 報告也不是我寫的;那不是我的案子。”

“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報告是公開的紀錄,電視記者會立刻注意到她的保鑣身分。但記者在訪問時沒有問到那類的問題;她和法官當然也沒有主動提起。女性總管已經夠引人注目了,讓人知道她身兼保鑣不僅會使她失去優勢,還會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你的語音,”他說,銳利的目光繼續盯著她。“警察背景?”

他說起話來總是這樣下句不接上句嗎?但她很清楚他的意思。警察說的是特殊語言,有特定的措辭用語,就像軍人一樣。在軍人家庭長大的她仍然把其他人視為平民;跟平民相處時,她會自動把措辭調整得比較口語化。但與寇警探在一起,她又自動恢復軍人語體。

她搖頭。“軍人。”

“你以前是軍人?”

“不。家父退伍,兩個哥哥現役。如果我說出脫靶或滿靶那類的話,我是從他們身上學來的。”

“軍種?”

“老爸海軍陸戰隊,諾亞海軍陸戰隊,丹寧陸軍。”

他點個頭。“我曾經身為陸軍。”

不是“在陸軍服過役”,而是“身為陸軍”。措辭上的微小差異代表的卻是態度上的迥然不同。有些人從軍是為了教育機會,服役期滿就退役。會說“身為陸軍”的人,是那種報效國家的職業軍人。但寇警探太年輕,不可能是在服完二十年終身役後進入警校,然後在警界爬升到警探。

“多久?”

“八年。”

她一邊思索,一邊更換靶紙。八年。他為什麼離開軍職?她知道他不是被踢出來的,否則他不可能進入山溪鎮警局服務。他是不是像她父親一樣受了傷而難以繼續?她瞥向他強健的身體。不,她懷疑是那個原因。

她沒有多問,唯恐交淺言深;何況,她也不確定她想要加深兩人的交情。 別自欺欺人了,她當然想進一步認識他,想知道在那張撲克臉和那對警察眼後面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幽默。但話說回來,她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除了令人垂涎的身體外,他的某種特質引起她強烈的反應。來電也罷、荷爾蒙作祟也罷,她只知道他可以影響她,使她明知不可為而為地與他交往,妨礙到她的工作和計劃。

也許不去追他是傻瓜,也許性情乖戾的他是她可以愛的男人。她該堅持她的“計劃”,還是該去追猛男?

抉擇,抉擇。

她暗自苦笑。她在這裡心中煎熬,他說不定對她毫無興趣。他說不定結了婚,孩子都有五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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