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恭嘆氣道,“你也別說渾話,這世間有太多事不是你沒有做就能解釋清楚的——我們不等董知州令諭,就這麼率部回去,卻什麼事都解釋不清,能不能保住項上頭顱,真是難說啊!”
這時候有十數騎馳到茶肆前猝然停下來,馬背上的騎士皆披甲執銳,揹負大弓強弩,袍衣上還沾染斑斑血跡,有著震懾人心的殺伐氣勢。
孔周、劉武恭初時也是心驚的盯著這些人的兵甲。
待看清楚徐武磧的臉,孔周胸臆間的怒火騰的燒燃起來,從窗戶直接跳出去,就要上前將徐武磧揪下馬痛打一頓:“日你娘,你龜兒子這些天逃哪個婆娘騷褲襠裡去,怎麼不叫那個騷奶子將你憋死!”
“唰!”
看有人偷襲徐武磧,三支鋒刃雪亮的長矛便擋在孔周身前,阻止他靠近徐武磧;兩翼的騎士更是第一時間掣出長弓,對準突然從茶肆跳將出來的這名大漢。
“呀!”孔周嚇了一大跳,以掌擊地,身子瞬時往後騰退數尺,拖住茶肆支在簷下的一張方桌橫在身前,遮住隨時會射來的利簇。
“住手。是自己人!”
徐武磧示意左右收起弓矛,與徐懷下馬來,一腳將孔周擋在身前的那張方桌踢碎,說道,
“我奉河東經略使葛伯奕令,徵調唐州押糧廂軍前往朔州駐防,你們奉不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