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還請軍侯莫以為怪!”
“史先生請說。”徐懷微微頷首,說道。
“汴梁陷落,魯王倘若還坐鎮魏州,必然得利最大,”史軫說道,“而嵐州曾發生的舊事,魯王心裡難免會對楚山眾人心存芥蒂;而魯王得勢,視楚山如仇寇的葛家人也必然再得啟用,這個應該是軍侯所不願看到的。不過,軍侯有沒有想過,嵐州舊事也恰恰說明魯王是個陰忍之人?”
徐懷沉默不語。
史軫既然將話題挑開了,便繼續說道:“……楚山自壯,且擋敵之鋒芒,魯王對楚山成見再深,也會暫作隱忍。史軫覺得軍侯沒有必要為日後的隱患,此時貿然去行並無多少把握的險計。而待他日軍侯在楚山真正站住腳,還怕這個隱患沒有辦法消除嗎?又或者軍侯再要行險計,也不應將目標放在景王身上——鞏縣一役,對景王有大利也有大弊,赤扈人絕計不會輕易放景王走脫,軍侯倘若以諸皇孫為目標,得手的機會則要大得多。”
徐武江、王舉、蘇老常都是暗暗心驚,史軫這些話已經不僅僅對朝廷不存敬意了,這是勸徐懷行許都故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