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王番與劉衍一唱一和的根本目的?
“老臣以為劉侯、王公所言甚是,化解眼前的危機,關鍵在於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只要能守住建鄴,就什麼都不需要怕,哪怕淮東、淮西都淪陷,我們還有大江作為藩屏,”
周鶴慢騰騰的說道,
“再說了,許璞、解忠、梁文江以及已經率部趕到廬州的諸路統將,無不是久經沙場的宿將,也許陷陣殺敵不及劉侯與靖勝侯,但也不至於連像合肥這樣的堅城都守不住一兩個月。像前次淮南大會,韓侯不是在壽春獨守半年,也未曾失過一寸城池?以老臣所見,劉侯當留在建鄴,協助楊公戍守京畿為要!”
“……”劉衍也顧不上避嫌,當仁不讓的徑直說道,“許璞獨守合肥,應無問題,但廬州除右驍勝軍主要駐守合肥外,當下已經有逾三萬荊南、荊北援軍進駐,許璞未必能如臂使指,還是微臣前往,更合適一些。”
“既然你說許璞守合肥沒有問題,那就傳旨許璞及已經抵達廬州的諸路將領守住諸城寨待援
就是!”紹隆帝揮了揮手,心裡的驚惶稍定,說道,“諸卿還是多想想京畿怎麼御賊為好!要不要現在就著水師入江迎戰?”
見紹隆帝決定他給楊茂彥當助手,劉衍心裡多少有些沮喪,卻又不能力爭說楊茂彥不行——再說汪伯潛身為樞密使,比他這個樞密副使,更有資歷主持京畿防線。
劉衍說道:
“既然議定化解危機,要等諸路勤王援師畢至,那水師就不宜倉促與賊軍水師會戰,可以往上游避往池州或黃州,等葛國公或徐侯率部來援,再轉頭一併馳援建鄴,則更為穩妥!”
紹隆帝將張辛、凌堅等將從京畿宿衛禁軍及建鄴水師剝離出來,當時就將一批將領調換出去,之後京畿宿衛禁軍及建鄴水師,主要由宰相及御營使周鶴監管。
之後楊茂彥從周鶴手裡接過御營使的差遣,則成為京畿宿衛禁軍及建鄴水師的實際統帥,又調換了一批將領。
京畿宿衛禁軍憑建鄴堅城相守,劉衍不覺得會出什麼大的問題,賊軍倉皇而來,既無足夠糧秣,也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攻城器械,但建鄴水師這兩年較為混亂,戰鬥力下滑得厲害,主動出擊將賊軍水師攔截於建鄴下游,劉衍覺得就多少有不測之險。
他更主張避戰就避到底,讓建鄴水師主力沿江西進,避免與賊軍在長江之上會戰的可能,等到越來越多的援軍趕到,建鄴水師再配合援師作戰,勝算顯然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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