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宅子,馬車繼續從另一頭駛出苦桑巷。
院子裡,一名四十歲不到的中年文士坐在槐樹下正手握書卷,俊朗書生走進來,氣得上前一腳將中年文士屁股下的長凳踢斷。
中年文士相貌儒雅,施然站起來,說道:“你又鬧什麼性子?你這麼大的氣力,朝我發什麼脾氣?”
“我鬧什麼性子,你們當我是什麼了?”俊朗書生叫道。
“你主事庚金館西南房都有一多年了,什麼事不是你決定?”中年文士說道,“越軍北侵在即,我朝在西京附近能集結的兵馬說是有十數萬,但漢軍、渤海軍、藩軍戰鬥力太差,比越軍還有諸多不如,能有一戰之力的御帳軍騎兵卻僅有萬餘,我放心不下,跑過來看一眼,有什麼不妥?”中年文士裝糊塗問道。
“為何你到嵐州來,韓路榮知道,我卻不知道?”俊朗書生說道。
“你還沒有學會隱忍,我要是約束你,你肯定不服氣,但又總不能任你在嵐州搞出什麼動靜,害得我們兄妹倆一齊被越廷捉住吧?”中年文士說道,“所以我才吩咐韓路榮不要將我的行蹤告訴你,你做你的事,我就悄悄跑一趟看兩眼就走,又不會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