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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血腥的撕殺場面讓小孩不由的害怕,但是看到那些無主的重騎戰馬,清澈的雙眸竟然閃出貪婪的光芒。其實能把輕騎帶回去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但他希望得到更多。

一騎驚慌的戰馬脫離隊伍,向這邊奔來。它的主人已經墮馬身亡,左側鞍旁還掛著把四尺多長的狹長刺劍,護手上隱約可見精美細緻的花紋雕刻,價值無疑比馬刀高上許多倍。

小孩舔著嘴唇,將馬刀放在一邊,趴著沙地上靜侯時機。

戰馬越來越近,鐵蹄眼看就要踏體而過。小孩敏捷的一翻身避開戰馬的踐踏,看準馬蹬的擺動節奏,小手探出,準確的抓住蹬欄,身軀借馬匹前衝的力道翻上馬鞍。就這麼一下,細小的手掌就被鐵製的蹬欄磨破一大片皮,終於也在戰場上流下滿手鮮血。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讓這匹戰馬安靜下來,乖乖的跟自己回去,他想拉住韁繩,可惜人小手短,抓了幾次都夠不上飛蕩的繩索。

一人一馬逐漸遠離囂喧的戰場。

戰馬邊跑邊踢起後蹄,劇烈的動作會讓騎術不精的人丟個大臉。戰馬和其它豢養的馬匹不同,除了自己的主人和熟悉訓練師,其他人騎上去只會讓它的性情變得暴躁不安。如果小孩能像德魯伊那樣和動物交談,就會明白它心裡現在充滿著無限的悲傷和憤怒。

劇烈的顛簸中小孩被甩落馬背,沙漠像一張柔軟的毯子,雖然摔的灰頭土臉,卻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前方是絕塵遠去的戰馬,後方的戰場已經在兩裡開外,再回去已經是不太可能了。小孩摸弄著受傷的手掌,很不理解那匹戰馬逃逸的方向竟然是沙漠的深處,在那裡根本找不到可以解渴的東西,難道它寧可自殺也不願意跟自己回去?

馬跑了,刀也沒了,蹲了一整天,結果兩手空空。這件事給了小孩深刻的教訓——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慾望無限的膨脹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之地。不過充滿童稚的面上卻盪出絲絲笑意,畢竟今天已經大開眼界了,下次面臨同樣的情況絕不會再吃暗虧。得不到的時候可以再去爭取,機會長存。

小孩的名字——阿爾豐斯。泰勒,十二歲。

序章 二

十四歲,阿爾豐斯第一次殺人。

昏暗的夜色下,一箇中年醉漢東倒西歪的走在還算平坦的街道上,嘴裡咒罵著那些少給了他工錢的軍械營會計,雙手胡亂的揮舞著,不時朝空中甩出一兩記重拳,顯示出心中極度的憤悶。

阿爾豐斯正披著一條撿來的破毯窩在街角處瑟瑟發抖,澈骨的寒氣讓他怎麼也不能像健壯的野狗一樣安然入睡。

男人的腳正巧踩到阿爾豐斯身上,一個趄迾,跌了個四腳朝天。“呸”他朝阿爾豐斯吐出一大口濃痰,“媽的,老子今天就那麼背運?輸光錢不說,連你這兔崽子也和我過不去?”邊說邊歪著腦袋爬起來,揪住阿爾豐斯的頭髮把他扯到街中心。

缽大的老拳雨點般喂在少年單薄的身體上。

“讓你拌我,讓你扣我薪水,讓你吃我的血汗錢……”男人下手毫不留情,顯然是把阿爾豐斯當成發洩的物件。

阿爾豐斯凍僵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動作,頭上的劇痛就讓面部肌肉扭曲得不成人樣。他咬緊牙關忍著,跟這種醉漢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出幾口氣算了。

“媽的,你還笑,還笑,好開心麼?”痛苦的面龐在男人眼中完全變成另一種意思——嘲笑。他下手變得更重,更狠。越打越上癮,拳拳帶血。

他怎麼連一點停止的意思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會被活活打死的。阿爾豐斯開始害怕了。不能再死撐了,不然明天就得被人收屍。他把心一橫,顫抖著從腰間摸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小折刀,用另一隻手護住頭臉,拼著胸口、肩膀捱上幾拳猛的撲入男人懷內,一咬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