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還連在上邊。
這是一隻如假包換的手——人類小孩的手,從細小的骨節上就能判斷出來,只有人的手才會擁有勻稱比例的指骨,也只有小孩的手掌才會擁有不到三時的長度。
士兵眼裡滾下兩行淚水,他的大腦思維只是被壓制,而不是被控制,看到這種場面當然會感覺害怕和驚慌,就像他殺死腦裡阿爾豐斯幻覺時的表情一樣,不過身體已經不受自主意識的控制,動作還繼續做下去。
他將那團空氣拋到水裡,手跟著向沸騰的臭水裡慢慢伸出。一滴滴淚水滾落在沸騰的肉湯裡,隨即又被翻滾的湯水淹沒。即使他拼命想反抗,卻不能絲毫延遲手臂伸入鍋裡的速度。
身穿灰袍的阿爾豐斯從後面以奔跑的速度衝了上來,一把將那個士兵推翻在地。
“忍不住了吧,我不去找你,反而是你自己送上門了。”頭上的聲音哈哈大笑,“不過也真奇怪,就憑這種速度,三十六枚黃蜂針你是怎麼躲過去的?”
地上計程車兵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眼珠不斷往一邊轉動,他確實搞不明白,本來已經死了的副團長怎麼又活過來了?他還在打出眼色,讓心目中具有無可比擬地位的副團長趕快逃命。
阿爾豐斯抬起頭,鬱鬱蔥蔥的樹影裡卻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想知道誰想殺我。”
“想殺你的人太多,大家都是看在錢的份上辦事,怪不了我。知不知道你的頭顱現在是什麼價格?一萬災幣,為了這筆錢誰都願意冒險。”笑聲越來越快樂,好像阿爾豐斯已經是手心裡待宰的獵物。
按照殺手職業道德,他不可以洩露僱主的身份,這個古老的行業有著極其嚴格的行為規範,身為其中的一員無疑一定要遵守行規。
第七卷 東征 第二十九章 索命魔音
“那他身邊的人呢?都有價錢嗎?”阿爾豐斯不理向自己看來的那些小孩,出奇不意的冒出一句話。
“勾鼻那個四千災幣,女的那個三千災幣,其他人都是三千金幣。想不到最貴的幾個都來了,哈,今天收穫還真多。”磁性的聲音冷笑了一聲,因為韋伯和蘭希都出現在視野內。
“媽的,為什麼就我的腦袋這麼便宜,難道我只值這個價?”灰袍上的連頭兜被掀開,露出頭上的兩隻月白色小角,這個人是奧帕。現在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稍微一個動作都穿幫,它有點不忿,不過更多的則是失落。
“不容易了,起碼也是個B類頂級任務的價格。”韋伯哈哈大笑,“我的腦袋可比你整整貴上十三倍,已經進入A級了。真搞不懂你們那份懸賞金額是誰編排的,憑什麼老闆就能上到S級?他不過是一個僕從軍團的副團長而已。”
“因為他的身份。”蘭希輕輕一笑,自言自語的說著,他們幾個自顧自的說笑,簡直沒將那個神秘的人和他的童子軍放在眼裡。
懸賞的金額肯定是教廷弄出來的,只有他們才稍微瞭解阿爾豐斯的背景。教廷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利用神侍和神力對付阿爾豐斯,一切都是依照這個世界的慣例處理,死神奈落就算想插手也沒有藉口。
為數極少的S級任務中也有一兩個是針對大魔導師而設定的,在教廷看來,阿爾豐斯雖然一點魔法都不會,但他的高度危險性已經和大魔導師等同身價。
悠揚的笛聲在樹林中響了起來,三十多個兒童的眼睛逐漸充血,眼白被濃濃的血色代替,他們咧開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齒,喉頭髮出陣陣的低吼,像一頭頭飢不擇食的猛獸。
笛聲一轉,悠揚的聲音變成短促而亢奮的調子,如一股快樂的源泉,兒童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野獸一樣朝奧帕猛撲上來,因為奧帕代替了阿爾豐斯的位置,站在最前面。
一團白色的蒸氣從灰袍上升起,急速往後飄去,奧帕迅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