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田野間漫天飛舞,如同天上的星辰圍繞在眾人四周,無須火把就能將環境看得一清二楚。
“在我那裡,看不到這些美好的景象,月亮的光芒幾乎和沙子一樣冰冷而無情。”阿爾豐斯放慢了腳步,欣賞著這對自己來說難得一見的奇景。
“別看這些小生命這麼賣力,其實是在尋找自己的配偶,一旦完成交尾,它們活不過四天。”蘭希幽幽說道,“小時候我和姐姐捉了很多螢火蟲回家,龐克叔叔一網就是一大兜,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捉的,巴克利哥哥卻總是捉不到。”
身後地巴克利跟著笑了,“龐克最擅長的武器就是鎖鏈,一個魔法時內他就能將所有的螢火蟲都網回去,只是逗你們開心玩一下吧。”
“哥哥?難道卓爾精靈的年紀都是很輕嗎?”克拉克不解的問道。
“以我的年紀做你的太祖父都綽綽有餘。只是精靈家族的不是按照這樣的方法計算,今年我差不多兩百歲了,八十年前已經舉行了成年儀式,不過按照人類年齡的折算還沒到二十五歲,蘭希不是應該只叫我為大哥哥嗎?”卓爾精靈偶爾也會露出一點幽默,阿爾豐斯感覺他比那群矜持高貴的精靈女人好多了。
克拉克伸了伸舌頭,兩百歲的年輕人,這是什麼個概念?估計自己的兒子老死了,他還沒踏入中年階段。
“有時命長不見得是種好事,以前我聽人說過。那些精靈女人接連伺候了三四代貴族,樣子還是一點也沒變,她們受的活罪可不少。”韋伯哈哈一笑,“因此精靈的價格在黑市上比人類最漂亮的女奴還貴上十倍,因為她們可以長期使用而不至於衰老得很快。”
“那是他們活該來的,總是以為自己是高貴的種族而對戰爭藝術不屑一顧,現在他們也該嚐嚐苦頭了。”巴克利哂然一笑,身為旁族的卓爾精靈對自己的主族總是不帶好感。
阿爾豐斯以前總是對他的身世感覺好奇,為什麼作為卓爾精靈他會幫米歇爾這個人類賣命,現在總算明白了一點,他是在米歇爾手下學到地如何作戰,恐怕這次衛護蘭希的任務是他自己要求的,不過這牽涉到巴克利個人及種族的隱私,也不好直接問得太多。
走在最前面的阿爾豐斯突然一揚手,阻止了全隊人的腳步,直覺告訴他,前面一兩裡外黑暗的地方可能有埋伏,地圖上沒有標明距離,阿爾豐斯也不清楚距離冷山的地下城還有多遠。
五人四散分開,巴克利摸了上去,卓爾精靈特有的黑暗視覺讓他比人類看的更加遙遠,他主動承擔了哨探的任務,阿爾豐斯和蘭希、韋伯和克拉克躲藏在道路兩邊的草叢裡。茂盛的草葉為他們提供了隱蔽的場所,五人都穿著沒帶著標記的綠色外袍,適合在野外隱蔽和潛伏。
過了一會巴克利才回到阿爾豐斯身邊:“正前方有兩個暗哨,每隔一百五十尺設定了一個哨位,有四隊人在巡邏,每隊人數為三人,再前面的情況看不清楚。”
“別輕舉妄動,我和蘭希,韋伯你帶著克拉克,上樹頂。”
這些人是碰不得的,他們身上可以連線著一些訊息傳遞裝置,如果被殺或者自動弄響,就會被冷山發現。路兩邊都種植著一些熱帶高大樹種,這是用來鞏固路基的植物,錯綜複雜的根蔓將泥土固定起來,不用再擔心夯實的泥路被來自海上的風浪衝刷掉,現在這些樹木則成了阿爾豐斯越過崗哨的最佳工具。
韋伯雖然沒有阿爾豐斯這麼揮灑自如,但在樹上穿梭跳躍本就是武僧的拿手本領,阿爾豐斯在月之心剛學懂提息的時候他已經在大樹上跳下竄下而毫髮無損,對內勁的使用韋伯遠遠勝過當年的阿爾豐斯,帶上一個百來鎊重的克拉克沒有半點問題。
卓爾精靈不會低來高去的輕身武技,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方法,一條手指粗細的索由短弓射出,牢牢沾在樹枝上,巴克利就靠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