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馬薩雷和你共枕的第一天就知道了。那晚,你不停地叫著這個名字,在馬車上,我和那個女法師只是她的替身。”蘭希幾乎是用抽泣的聲音在訴說,“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男人身體上的放縱,但她絕不能容忍和別的女人分享他的愛。我嘗試讓你多找點女人,希望可以讓你忘記她。但每次你都是將我的話當成了一句玩笑……”
心靈上驟如其來的痛楚遠遠超越了肉體上正在承受的苦難。阿爾豐斯對重力的壓迫幾近麻木,他無動於衷地看著前方,克里絲蒂娜。這個在他生命中佔據重要地位的女人又怎麼能忘記呢?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在夢中說出過這個名字,以至於現在也成為蘭希的一個心結。
“這些話如果現在不說,恐怕以後沒有機會了……”蘭希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夢囈一樣的細語,在這個全面封閉的領域內她開始有點神智不清了。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的,就連蘭希也無法免俗,這些話她一直藏在心裡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現在到了決別的時候,她不想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我沒將你當成其他人。你曾經說過,你就是你。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阿爾豐斯扶住蘭希搖搖欲墜的身體,像是對蘭希也像是對自己說道:“我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再怎麼困難也要透過這裡,不然,我以後將會永遠失去你。”
蘭希已經無法回答了,她開始餡入半昏迷的狀態,阿爾豐斯只有半抱著她的身體,兩個人緩慢的往前挪動著腳步。
擋在前面的是一大塊沙岩,也看不到有任何的出口,這是一條死路。岩石中間有一條細槽橫貫兩側。
阿爾豐斯舉起拳頭,重重一拳擊在沙岩上。岩石只是稍微震動了一下,連條裂痕都沒有。阿爾豐斯有點頭暈眼花起來,本來他體內產生的內勁就跟不上大量的消耗,再加上剛才這一下,他快要支撐不住了,抱著一個人的上半身越來越重,他感覺自己的小腿骨開始出現斷裂,不得不又分出一小部分珍貴之極的生命能進行修補。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阿爾豐斯的心裡亂成了一團,努力的告訴自己要保持清晰的思路。
“醒醒,蘭希,醒醒。”阿爾豐斯拼命搖晃蘭希的身體,睡眠中內臟的活動最緩慢,如果再不加強運動,她真的就可能死在這裡了。那條槽!是做什麼的?放在這裡不可能只是一種裝飾擺設,它應該有著獨特的功能,會是什麼功能呢?他拼命的讓自己的頭腦思考著問題,以擺脫掉那種越來越近的死亡感覺。
“那是血槽!”碎殼的聲音讓阿爾豐斯心裡一陣輕鬆,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內憂外患之下,居然忘記了一直呆在身邊的得力幫手。阿爾豐斯正想回頭,一個冰冷的手爪按到了頸上,“千萬別回頭,不然主人都救不了你。你已經跨入位面斷層,回頭就將掉到無底深淵那個不知道有多深的大洞裡。讓你的血順著血槽流進去,這是一個血咒,如果你真的就是所羅門想找的那個人,就不會死在這裡或者在深淵中沉淪。”
阿爾豐斯左手攬住蘭希的身體,尾指在右腕脈門上輕輕劃過,出現了一道血口,但只有一兩滴血慢慢滲了出來,腳下那股強大的重力似乎連血液都不放過。心臟泵出的血液不是送往大腦,而是被拉往腳下,這是造成大腦無法正常工作的真正原因。生命門的力量也在搗亂,只要阿爾豐斯身體上一出現傷口,它們馬上就能將傷口癒合,讓傷勢減到最輕,平時這是一種有益的舉措,可現在卻成為了放血的一大阻礙。本來應該急噴而出的血液因為這兩個原因而無法留出體外。
“所羅門製造了一個天然的晶壁重力場,”碎殼發出嘖嘖不斷的稱讚之聲,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比平時多了很多,這不是正常的顯現,對不死生物而言,構成身體的能量喪失得越多,就越容易消散。就連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