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讓我猜猜,你心裡應該是在說這些東西是中看不中用的吧?”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在地道里迴盪著。
阿爾豐斯笑笑:“這種距離,能夠到達這裡的人差不多都能避開,算不上厲害。”情況實際上就是這樣,人的速度雖然比不上機簧,不過誰也不會傻到直楞楞的站著讓利器射到身上,尤其是經驗豐富的盜賊,他們永遠也不會讓自己置身極度危險中。
“表面上你的分析一點不錯,不過,低估帕夏家族會吃上很多苦頭喲。”朱迪思的嘴角微微翹起,迷人的笑容又掛在臉上,“現在我們都沒回頭路可走了,這個陷阱只是幌子,觸發後整條通道上的機關全部開啟。不信你試試。”
換作別人陷入這樣的困境時一定會遷怒於罪魁禍首。阿爾豐斯只是搖搖頭:“能到這裡已經很不錯,我沒打算走回頭路。”他說著往後一靠,擺出副與我無關的神態。
“別裝出很看得開的樣子,那樣只會讓人感覺虛偽。”美女看來是想難為一下阿爾豐斯,也靠到石壁上和他面面相對。
“無所謂,只要我喜歡,虛偽不虛偽隨便別人怎麼說。”阿爾豐斯閉起雙目。他明白那女人是在故意耍自己,越是著急她就越高興。對付這樣的人,唯一的法子就是耗,看誰的耐心比較強。雖然面對的是個睡了幾十年的美女,他還是很有把握贏這場意志力的比拼,畢竟睡覺和耐心之間不能簡單的劃上等號。
閒著也是閒著,他乾脆做起了做起呼吸訓練。倒底吠木所說的氣是指什麼?這幾天由於任務和生命的雙重壓力都沒有時間好好再去鑽研。僅有的幾次呼吸鍛鍊也感覺不到體內有任何氣息流動。
吠木頭陀所說的呼吸鍛鍊其實是一種吐納方式,只是通用語裡沒有相應的詞彙,才不得不用現在這個詞來代替。
吐納主要是把身體裡的渾濁氣體排出體外以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人從呱呱墜地開始,體內就有一種氣息在源源不絕的流動,有些人也將之稱為先天真氣或者內息,只是大多數人在成長過程中由於不能自主運用,這些氣息就成了一種慣性存在,幾乎不被人所認識。只有少數人有幸認識並掌握了內息的執行規律,並透過長期的鍛鍊令其更加強大。他們發現把這些氣導到全身各部位之後,不但能讓身體百病不侵,而且脆弱的肉身也會變成攻擊的武器,威力不亞於刀劍木棒等兵器。只是想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就需要更多的氣,想做到這點又必須拓寬氣息的執行路線以容納更多的內息,內息執行的路線也被稱為經脈。
由於某種原因吠木沒有詳細說明拓寬經脈的辦法,書中也僅僅只是留下一些健身吐納的簡單方式,更多的是關於對人、對世界的觀點和思考。吠木寫這本書的時候絕不會想到有人會用其他辦法對內息進行加強。
阿爾豐斯此刻也未去考慮其它事,包括對面的朱迪思,如果她耍花招在通道里自己就已經死了兩次。
專心的吐納讓身體的疲勞很快消失,不久,他就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流在臍下緩慢上升,所到之處四肢百骸舒暢無比。難道這就是吠木所
說的氣?阿爾豐斯心頭大喜,只是苦於無法隨意控制這股氣的流向。氣流在身體內越升越高,差不多到胸口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突然發生了。胸前傳來一種無名的灼熱感,和上升的氣流互相呼應,他明顯感到有股強大的力量正在破體而入。熱感的起源來自鑲著火鑽的項鍊。那顆極品火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心想把自己的全部能量湧入阿爾豐斯體內和氣流融合。
阿爾豐斯此刻可說得上是如入熔爐,全身痛苦莫名,如果剛才他還在因為發現氣而感到沾沾自喜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在極度的痛苦裡掙扎。他想張口求救,無奈撥出的氣息被外部的力量和自身的氣息牢牢壓在胸口,任憑他怎麼努力最終都是徒勞無功。他想睜開眼,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