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的傲氣,他向阿爾豐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施瓦本公爵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金黃色的捲髮下面是一張疲倦不堪的面孔,鎧甲的胸上印著一頭黑鷹,這是代表神聖奧馬帝國的鷹徽。老國王腓特列的中道崩狙讓舉國上下一片震驚,不過施瓦本還是帶著留下來的部隊繼續進行東征戰役,看得出來,這無疑也是一種討好教廷的舉動,西方國家無論哪個君主想要坐穩屁股下的寶座,都得想方設法協助辦好這件事。如果教皇宣佈將一個自以為是的君主開除教籍,他的領土馬上就會受到周邊軍勢的無情清洗,除非他的軍事實力和自信已經強大到足以和國內的反對勢力還有四周的國家相抗衡,則令當別論。在某種程度上,宗教勢力也讓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國家擰在一起,即使摩擦和陰謀不斷,但大規模的軍事戰爭卻很罕見。
攻城戰其實也很無聊,來來往往也只有幾顆石彈在天上飛舞,根本看不到有什麼強攻的舉動。
“陛下,為什麼不集中兵力組織起強而有力的進攻?”阿當斯躺在椅上有氣無力地問著,身體上的劇變讓他的心情變得浮躁起來。
“主教大人,可能您對軍事方面的知識瞭解得還不夠透徹。”奧古斯都很有禮貌地笑了笑,“我們現在只有投石機和雲梯,強攻對我們十分不利。攻城的箭樓和撞牆車還要多等一段時間才能製造出來,我們的船沒有那麼大的空間容納這些。”
“我已經讓人到附近採伐木材,一個星期後可以趕製出來。”奧古斯都身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將領向紅衣大主教解釋著,他一頭蘭西民族標誌性的深褐色頭髮,身穿很常見的胸甲,讓人以為這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十字軍將領,只不過他的真正身份卻是傑魯薩林姆王國的統治者——德呂西尼昂,雖然聖城在三年前已經失去,但他還掌握著安條克這個軍事重鎮以及附近的土地,呂西尼昂家族本是蘭西帝國的望族,和卡佩王朝淵源極深。
他手下的十字軍大都是原籍蘭西帝國計程車兵,奧古斯都這次東征也帶著一種拯救同胞的色彩。
“在這種高大的城牆上進行攀爬是件很困難的事,守城敵軍對缺口的搶修速度很快,這表示他們儲備的物資極為充足,同時也不缺乏人手,光用雲梯是攻不上去的,將堅固的石牆毀掉才能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施瓦本也替奧古斯都幫腔,他分析的比較有條理,更有說服力。“如果守軍的人數超過五萬人,就算有箭樓和撞車也無濟於事,就算用屍體填埋,也能將缺口堵死。”
“該死!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攻陷這座見鬼的軍事重鎮?”紅衣大主教忿忿的罵著。他一心想到聖城養傷,自然忍受不了被一顆釘子擋路,只不過三個軍隊的最高指揮官都出過聲了,他就算再心急也沒理由再堅持自己的意見。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站在奧古斯都身後的阿爾豐斯也介面說道,“他們就算有再多的糧食,如果沒有足夠的淡水也無法支援下去。這座軍事重鎮的地理位置比較靠近海邊,就算掘井取水得到的也不可能是清涼可口的淡水資源,除非將所有能點燃的物資都當做燃料,把水煮沸後再將一滴滴的水汽收集起來充當飲用水。”
更重要的一點阿爾豐斯卻沒說出來,如果在軍事上而不是從政治上著眼,最好的方法就是借阿克鎮這個點,將附近敵人全部吸引過來進行一場決戰,圍點打援,或者向東讓出一條生路,等城內的守軍忍耐不住,自動棄城逃跑。如果薩拉丁的部隊就呆在城裡因為死守的命令而固守不出,野戰中的斯林姆就算再集結多一倍的部隊,也無法和這支作好充分準備的十字軍抗衡,散逃的守衛部隊都是由地方勢力武裝起來的當地人,能不能進行有效的指揮都還不能斷定,更別說打一場似模似樣的反擊戰了。現在這種亂成一團的狀況,正適合奧古斯都和自己的拖延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