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在進行尋寶探險活動,還不如說是像老鼠一樣在尋找逃生的洞穴更為貼切。
他搜尋著兩邊的牆壁,機關應該不在那面有暗門的牆上,他連牆腳的泥沙都沒放過可就是找不出異常,牆壁上全是厚實的石頭更沒有痕跡可尋,他反覆搜尋了兩次後才徹底死了這條心。這就好像設計者在和冒險者玩遊戲,一個出題,一個猜謎,兩人相隔的年代雖然久遠,但還是可以透過這種簡單的遊戲互相較量一番。
不在牆上難道在其它地方?阿爾豐斯的眼睛四處打量著,最後停留在那十多副木棺上,只有它們後面的位置比較隱蔽,不會讓人有過多的想法。他毫不遲疑的把所有木棺都推翻在地,這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十四副棺材少說也有兩三千磅重,他花在這上面的時間不少於一個魔法時。
果然有新發現,左側一副最為破敗不堪的棺材後面露出個拇指頭大的洞口。終於猜對了一次,阿爾豐斯得意的笑了笑。順勢一腳踢飛地面還在蠕動的一截乾屍,然後將所有的火把全都拿過來聚集在身邊,仔細觀察著小洞。洞口邊緣極為光滑,像是經過精心打磨,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冒然把手指伸進去不是明智之舉,很多人都喜歡在這上面玩些小花樣。這裡應該就是啟動機關的裝置,不過伴隨的可能會是一兩枚帶有劇毒的小刺,開啟它以後人也完了。
他解開鐵棒上的皮索,將一根鐵桿往洞口比了比,杆頭太粗伸不進去,可身邊再也沒有比它更細的物品了。希望就在眼前,可怎麼就隔著這麼個洞呢?阿爾豐斯雖然苦惱卻充滿著希望,只要破解了這個洞口的秘密,這關就算過了。
那半截乾屍不知怎麼回來又滾了過來,阿爾豐斯氣惱它打斷自己的思考,想也不想就抬腳踩下去,喀啦一聲乾屍的整條手臂和上半身徹底分了家,乾屍手掌上連著的五個指頭還在沒有規律的亂動著。它的手指又細又硬,真是絕好的代替品,阿爾豐斯猛然醒悟過來,上前喀啦幾下把乾屍四根骨指全部掰斷,只留下中指,然後扶著乾枯的手指塞向洞口。
“嗒”一聲輕響,機關終於開啟了。
機關的確是開啟了,但卻不是通往外面的機關。頭頂上幾塊石板突然向下翻開,露出一排排整齊的小管。不好!阿爾豐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連轉身都來不及,迅速向後滾出去五六碼遠。所有的東西都被拋到一邊,能活命就已經很幸運了。
一陣輕微卻十分尖銳的破空聲響過,“噗噗噗噗”很多小物體打在小洞周圍,阿爾豐斯剛才蹲的地方插滿了比頭髮略粗的細針。黑得發亮的針釘在地板、石壁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有幾十枚打在了那條幹屍手臂上,本來黑灰色的手骨瞬間變成了烏黑色,如同被烈火燒過一樣。
致命的毒針!阿爾豐斯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心口突突亂跳。要命的機關他碰得多了,但像這樣狠毒的針還是第一次見識。由機簧操控集體射出的細針速度很快,加上身處黑暗的墓穴,反應稍慢就會被算計。針身上塗著的毒藥,連老柴一樣的乾屍也擋不住毒性,被擦傷點油皮的話恐怕連小命都要留在這裡了。
但是眼前只有這麼個突破口,他難以下定決心不去碰它。路就這麼兩條,不去是等死,去的話還有幾分希望,毒針雖然可怕,總有用完的時候。阿爾豐斯抬起頭望了望頂上的機關,那些小管還都未收回去,管口直對著洞口的位置。就這樣過去等於是自動送到毒針下面,但他實在也想不出其它方法,只得又再提心吊膽的走過去。原來的那個手臂已經不敢再碰了,他可不想來個間接中毒,好在幹手這種材料遍地都是。這次他也學乖了,直接把一根斷指插入鐵桿,自己遠離洞口位置,用腳一推鐵桿身體借力滾出,石板的開啟時間和鐵管的長度空出來的時間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