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者的仇恨,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而為了西線戰場上一系列的重大關係,阿爾豐斯甚至奧古斯都也不得不揹負起武力侵略的卑鄙罵名而當先發起對聖城的本土戰爭。
誰對誰錯?誰都沒有對錯,在政治和陰謀前面,士兵的熱血只能灑在他們認為值的換取榮譽和財富的征途上。阿爾豐斯也不禁為這五百人的生命開始祈禱,他們忠實的執行著自己的使命,為的卻是一小簇人能達到的政治目的,他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這些在前線灑盡熱血計程車兵,還有那些無辜枉死的平民百姓。
就算是這樣,誰又能停止殘殺?只要人的野心和慾望還在膨脹,這種事幾乎就無從休止。
“記住這件事情,記住所有人的付出和生命的流逝,凱瑟琳”,阿爾豐斯略帶悲傷的對著三十七軍團名義上的指揮者說道,“我,忠心希望你能夠創造出一個真正沒有戰爭的國度,讓所有人都能安居樂業。但是絕對不能忘記,這種和平是建立在戰爭的基礎上。”
凱瑟琳看了阿爾豐斯一眼,她估不到這個看起來人面獸心的傢伙會對自己說這麼一番話,只有飽經風霜的老人才會有這樣的感嘆和希冀。
一團朦朧的黑影將整個畫面籠罩,然後迅速消退。一萬支弩矢飛蝗往三個方向撒了出去,這樣上了規模的攻擊好像阿爾豐斯平時的戰鬥一樣,瞬間決定勝負。
捲起的滾滾煙塵將整個戰場都籠罩起來。大片大片的斯林姆輕騎在衝鋒的急奔下連人帶馬翻落在地,這片矢雨簡直就像死亡召喚令,沒有人能在瞬間做出反應,超過一千五百個騎兵徹底喪失了移動能力,剩下的騎兵踏在滾落在地的同袍身上,將雙方的距離拉到了一百碼,他們都沒意識到已方大部分人在剛才的攻擊中已經失去了生命,戰爭的天平在這一刻已經不再傾向他們了。
“成功了!”洛卡狂喊起來,他也顧不得擦去頭上因為緊張冒出的汗水,手舞足蹈的揮動起自己的斧頭,盡情發洩著剛才的極度壓抑。
阿爾豐斯和其他將領繼續注視著水晶球,雖然這是一次偉大的勝利,但希望前線指揮的奧帕和卡爾不會像洛卡這樣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對方還有六七百騎兵,同樣還能對這支部隊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瘟疫可能也因為視覺受阻,向下低飛了一百尺,塵灰中勉強能看清楚雙方的狀況。斯林姆部隊中大多數士兵身上都插著一兩支弩矢,傷勢還不足以致命,勉強支撐著衝了過來。
奧帕和克拉克分別指揮著自己計程車兵向兩邊殺出,騎兵們手裡的十字弓還在進行最後一輪發射。兩千支弩矢又再放倒了兩三百名斯林姆輕騎。射完之後,士兵們將十字弓拋到地上,以減輕馬匹的負重和收弓需要的時間,紛紛抽出戰斧朝剩下的輕騎兵衝了過去,他們將阿爾豐斯平時的教導執行的盡善盡美,絲毫不因為失去最重要的武器而有任何的不捨。
刀的砍劈能力本來就不如斧頭,一個人被砍上一刀未必會對身體造成實質性的損傷,只不過是身上多了一道長長的血口,而在衝擊中被斧頭砍上一記,那種裂骨的疼痛卻不是人的身體可以承受得了的。刀斧相交之下,斯林姆輕騎的彎刀首先被斧頭砍斷,緊接著稍微卷鋒的斧頭便砍到了他們身上,薄薄的皮甲根本不能阻擋這種重武器的攻擊。
對沖的雙方人馬甫一接觸,倒下去大部分的都是斯林姆的輕騎,剩下的一百多輕騎從馬群中逸出,頭也不回的向東方逃命,最富機動力的追擊部隊在短短兩分鐘之內被奧帕一舉擊潰,剩下的騎兵已經可以粗略不計,兩千多斯林姆的輕騎兵或在弩矢風暴下魂歸天堂,或者在衝擊中被戰斧送入了地獄。
水晶球前的眾人都看得呆住了,也忘記了歡呼。雖然他們都清楚平時訓練的結果,但這麼直接的用於大規模殺人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命喪於這種弩矢颳起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