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薛官人磕頭!”這時,數千百姓磕頭,接受了自己的長官。
磕頭時,薛遠竟然一陣暈眩,心情激動。
而大家也理解這點,不由都笑。
王守田又說著:“這次牛車上,又帶了些種籽、農具、棉衣,以及縣裡糧庫,你都可接手之。”
“下官知道,請大人放心。”
內政上的事情完成了,薛遠留下,一行人又到了軍營。
軍營已經建成,按照吩咐,建了四個營區,正是四個隊的編制。
“何五郎,你的一隊五十人,已經編滿了嗎?”王守田問著。
“大人,已經編滿,兒郎們踴躍參軍,還有許多不甘心呢!”
“張毅,你領原本一隊,有不滿的,可補充之,我想五百戶中,有不少可以當兵。”王守田說著。
“諾!”張毅應著,這事對他來說甚是容易。
“我這次帶來鄉兵六十,在本地再招募一些,就可遍成四隊二營了,現在冬日雖苦,卻也無事,可大舉練兵之,本官也會親自住宿軍中,與將士同甘苦。”王守田說著。
訓練新兵,當事人是關鍵,新兵最容易被洗腦,任何任命其它人練新兵,都會為人嫁衣,地球歷史上,清朝練新兵,變成了袁世凱私兵,而孫某人練新兵,卻幾變成蔣某人的私兵。
這練兵之初,粗俗的說,就是誰射的精,只有事事親為,才能在決定著軍隊的“血統”是誰!
因此之前,王守田寧可不練,也不能委託人練,現在條件成熟了,就可一心不問外事,專門親自練兵。
“諾!”二人都無話可說,應著。
這時,六十個少年聚在一起,還不知道以後苦難,人人都是興奮,雖然有臨時伍長火長節制,還是散亂不堪。
沒有嚴格訓練過計程車兵,就是烏合之眾,這點古代和現代都一樣。
古代並非沒有嚴整佇列和嚴格的軍律,一向都相當重視,只是古代沒有提拔到理論高度,沒有把“站隊”,專門當成一項訓練課程訓練而已!
而且,這些少年許多家境不好,身體有點虧損,一開始就拼命操練,只怕適得其反。
不過,練兵的關鍵,還是糧食,單是糧食,由於獲得大量軍糧,還綽綽有餘,可是肉類就是大問題了。
沒有肉,就練不出精兵,這是定理,至少在進化到扣扳機之前是這樣。
想到這裡,王守田就覺得自己疏忽了。
當下又對親兵說著:“你去給薛先生說,我們要養豬,哪怕多耗費些糧食,也要養出豬來,現在來不及,可專門購買,還有,河裡也可抓魚,山上也可打獵,總之,每天要湊足一定的肉食供應軍營。”
說完這些,又召了幾個老營過來:“你等以後就是巡營兵,若是以後有人不堪練兵,半途逃亡,殺之。”
說到這句話時,一股殺氣,就瀰漫在口舌之中。
自這次去了府城,王守田就覺得自己旦夕不保,不知道有多少力量虎視耽耽,在這種情況下,唯有親自掌握的兵權才給予他安心感。
不少藩鎮提拔勇猛的牙兵為心腹,王守田卻不準備這樣作,第一就是牙兵這種材料太稀罕了,一百個人中,有牙兵素質的,不過數人而已,有都被挑走了。
其次就是牙兵桀驁,作戰雖然尚稱勇猛,卻軍紀不嚴,更時時有犯上之舉,不可依重。
那就只有走標準化的訓練路子,這種兵實際上遠不能勝牙兵,卻貴在廉價和流水線。
如果百人打仗,牙兵可輕易勝之,千人打仗,牙兵就很難勝之,萬人打仗,這種體系就勝出了。
王守田可以在許多方面仁慈,卻不準備在這方面仁慈,凡是逃兵,只有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