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出口後，她就有種熟悉的感覺。

那次在餐廳裡，她也問過王女士類似的問題。當時王女士並沒有細說，只是告訴她小心點旅天薇。

鑑於王女士和旅天薇關係看著就挺惡劣的，雖然她覺得王女士挺好的，不過因為對旅天薇也沒什麼瞭解，對這事她也沒有下什麼定論。

她抬起頭，瞧見墨煦沒說話，神情淡淡沒什麼變化。想了想，自己低頭默默吃起來。

她有一秒覺得自己管太多了。

人家家事，不對，私事，憑什麼跟你說啊。腦袋裡彷彿有兩個小人在鬧騰，一個指著她罵八婆，什麼都想知道，一個叉著腰說合作的基礎是互相信任，他屁都不放一個她幹嘛和他合作。

兩方實力相當，在陸曼曼腦袋裡形成了拉鋸戰，導致她一開始理所當然的氣焰下去了不少，腦袋越來越低。

“你再往下點，臉該埋進碗裡了。”

陸曼曼回過神來，才察覺到自己臉整個都朝著碗。

WTF——

她立刻抬起頭來，不由有些尷尬，“你想好了嗎？”她抓了抓頭，為了掩飾尷尬，聲音不由大了些。

周圍吃瓜的群眾看了過來。

陸曼曼：“……”怎麼感覺好像個女惡霸。不對，是他們看著她，怎麼就跟個欺凌良家男子的不要臉的登徒女一樣。

長得好就是了不起，明明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啊！

墨煦抬頭見陸曼曼憋屈的表情，忍不住樂了。

她不由有些惱了，“你笑什麼啊！”

“想笑就笑，怎麼了？”

陸曼曼翻了個白眼，低頭吃東西。

反正你長得好看，你隨便說。

墨煦漸漸平靜了下來，然後朝四周看了看。

陸曼曼正好瞅著他，噓了一聲，問道：“唉，擔心什麼呢？你不是想笑就笑嗎，怎麼不想說就說啊？”

墨煦正好回過頭，“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金剛不壞臉啊？”

毫無防備的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陸曼曼瞪了回去，磨了磨牙微微一笑道：“是，我金剛不壞臉，您變形金剛臉。”

“這叫隨機應變。”

“是噢，你怎麼不說這叫善變啊？”

“……”

墨煦放下了筷子，陸曼曼正心不在焉的吃東西，只聽到他突然道：“第一個問題，我放棄了，第二個問題，不是。”

她嘴裡正嚼著肉，立刻就被噎到了，偏偏她加了許多辣，嗓子立刻就受深度刺激了。

“臥槽，水，水！”她咳了幾聲，臉紅了，眼淚都被逼出來了。說出這句話時，墨煦原本還有些說不清的複雜情緒，這會兒見陸曼曼一咳，頓時又樂了，“你激動什麼？”

“誰激動啊？”陸曼曼灌了一大口，嗓子還是難受，抬頭看著墨煦，啞聲道：“我這是驚嚇！”

“那你驚嚇什麼？”

“……”

陸曼曼在心裡罵了一句娘，心想問題真多。

又喝了幾口水，她才覺得好些了。

“你……”她想起自己那兩個問題，又對比墨煦的回答，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

墨煦撇了她一眼，淡淡道：“要我寫個保證書嗎？”

“不，用，了——”陸曼曼笑著擺了擺手，一副你誇張了吧的表情，尾音拖的極長，帶著無厘頭的搞笑，墨煦表情不變，盯著她沒說話，陸曼曼笑聲降弱，最後化為兩個尷尬的呵呵，往後一靠，一臉正經道：“哦，不用了。”

墨煦扯了扯嘴角，還未開口，陸曼曼猛地又湊上前，“不對啊，可是，那天晚上，還記得嗎？你說你喜歡她啊？！”

墨煦的目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