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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天台山守衛森嚴,怎會讓你偷溜進來?”
“這……”蒙慕臉色有些凝重:“請問您是……?”
倪倪不耐煩的答道:“我自然是天台山的人,回答我的話!”
蒙慕好脾氣的解釋道:“仙長誤會了。只是我上來的時候並無守衛攔阻,這才一路往上尋去的。適才看到雲頂上好多天兵從天而降,一時好奇,靠近去檢視究竟。不想在宮門外,聽到裡面有聲音說因玄逸上仙私自誅殺魔神,又因他未盡守護仙庫之責,緻密卷逸散。涉及三界之秘,所有人不得出金庭。只待玄逸上仙醒來就要按律處置了!”
“什麼????!!!!”
倪倪衝動的就要往上飛去,端木償揚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死死墜在下邊。
“倪大哥,你別去啊,你去了就出不來了!”
鹿箭急的團團轉,他拉著蒙慕的衣袖,連連的問怎麼辦怎麼辦呀?
蒙慕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向著糾纏的兩個人說道:“這位兄弟說的對,倪大哥,你先冷靜下來,現在即使上去也是毫無幫助。不如藉此機會趕快脫身,再思良策。”
烏雲像一隻巨大的手掌,掐滅了剛透出來的一道天光,雷聲陣陣,復又下起雨來。
黑雲壓城,天台山已完全隱匿了形狀,傾天的雨幕中一條巨大的黑龍往北方飛去。
金庭巨大的廣場上,天台山的所有門人、弟子乃至僕從均靜默的站著,所有人都是一臉驚懼望著鳳軫殿的方向。高大的天兵代替了原來的守衛,他們全副鎧甲,手執利刃,時刻準備誅殺企圖反抗的人。
鳳軫殿內:
重黎和南嶽神君被要求迴避,眾仙官戰戰兢兢立在堂下,宣旨天官坐在首座上慢條斯理吹著瑪瑙碗中的茶。
一個人從內殿走了出來,天官趕忙放下手中茶碗,堆笑迎上前。
“帝君,如何?”
西嶽帝君一臉擔憂,搖了搖頭道:“尚未醒來。”說著往首座走去,看也不看堂下的仙官們。
“哦,天官也坐。”
“好好,帝君客氣了,來人吶,還不上茶?”
孤竹君忍氣吞聲的親自奉上茶水。
“罷了,天台山的茶雖好,但本君也不是來此做客的。”西嶽帝君漠然道。
“帝君您總是這麼仁厚,真是讓人敬服。”
西嶽帝君微微一笑:“哪裡,不過是看孤竹公年邁操勞,心裡過意不去。論起治世之道,還當是法理為先,這一點本君還當向天官致敬。”
“帝君謬讚,下官實不敢當,北帝威德吾輩共勉。只是仙界法度雖嚴,但您也未免太自律了些,三公子的事,實在不必如此吧?”
西嶽帝君重重的嘆氣:“唉,這個逆子,貪玩至極!居然騎著大宛神駒修煉仙法。這神駒乃是東嶽帝君所贈,未想不到三日……唉!吾兒如此魯莽,不罰不行。禁閉三年已算是輕縱了,還沒到一半時間,天官不必為他求情。”
天官一臉欽佩之意。
兩人還待客套一番,堂下伯夷站了出來,朗聲道:“啟稟天官,尊上當日乃是帶了天台山一眾門人前去尋找弟子道靜,不想卻遭遇魔神,為了自保,才將他誅殺。實在是情勢所迫,並非有意違犯天規,還望天官如實稟告。”
在玄逸來之前,天台山是由孤竹君帶著他的兩個兒子代管,伯夷重武,原本是他負責統御門人,玄逸來後依然重用於他,仍命他與自己的親隨一起保衛金庭。因此他比他的父親兄長多了些傲然不屈的氣節,此時便只有他敢於站出來分辨。
天官拍拍滾圓的肚子,略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的回道:“當時可有證人?”
“均在殿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