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咳嗽,從鼻子裡噴出一股股酒水來。
窮奇的笑聲要震破腦仁,他悶坐了許久可算是找到點樂子,這下怎麼會放過?當即把他拽起來又塞給他一罈子酒。
“小兄弟好酒量,再來。”
縱使每日都要看幾個白眼,端木償揚還是有點脾氣的。他也知道這仙會上沒有一個自己能惹得起的主,當下死命一推,拔腿就想跑。
還未等他有所動作,窮奇已經使出了定身法。
他盯著端木償揚上下左右來回打量,不解的道:“上次在金庭看到你,你不是還請我幫忙解答有關你朋友的疑惑嗎,今天怎麼拘謹起來了?”
端木償揚保持著要站不站的姿勢,半蹲著僵硬在原地,又是鼻酸又是頭疼又是沒面子,別提多難受了。
他只得搬出自己最大的保護傘來,低聲道:“你別欺負我,我是南嶽神君的徒弟。”
窮奇本來想掰開他的嘴往裡塞兩個果子來的,聽到這句話,動作有那麼一刻的停滯。瞬間大笑了幾聲解了法術,把端木償揚按在座位上,熱絡的攏著他的肩膀道:“怎麼不早說,南嶽神君我認識的,咱們真該好好喝兩杯。”
端木償揚哭喪著臉,擺了擺手:“你不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流血生花的事是我編的,就不用你幫我打聽了。酒你還是自己喝吧,我要回去了。”
“急著走幹什麼,喝兩杯再說,我給你賠不是。”窮奇說著,端起琉璃盞不管三七二十一塞到端木償揚手裡,自己舉了酒罈跟他碰杯。“我先幹了。”
窮奇咕咚咚幾下,整壇酒就見了底。端木償揚被驚呆了,算計著照他這麼個喝法,喝多少壇會把肚皮漲破,剛才被羞辱的氣憤倒是忘的一乾二淨了。
人家真的幹了,他覺得自己也不好太小家子氣,男人嘛,不打不相識。他捏著鼻子也把盞中的酒灌進嘴裡,又是差點沒被嗆死。
“咳咳,咳咳。”端木償揚一邊捶著胸,另一手非常想去捂自己的耳朵。窮奇這個人也太愛笑了,震得他的腦袋“嗡嗡”響。
端木償揚下意識往遠處挪了挪,酒水下肚,他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對著窮奇這麼一張鬼都要腿軟的面孔,也不害怕了。
“窮奇兄,小弟方才見你似乎有些不快,是為什麼啊?”
“哼。”窮奇冷哼一聲,指著開啟的珍珠蚌道:“東海出的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想想以前……”他眼珠轉了一圈,繼續道:“以前的那個,才叫美妙。”
端木償揚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是明珠?”
窮奇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給他推到身旁柱子上,惡聲惡氣的道:“誰準你念她名字的,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端木償揚似乎找到了一些和窮奇相處的竅門,那就是一定不要順著他的意思來。若是對他的態度強硬一些,或許還有求生的機會,不然就等著被他玩死吧。
這麼想著,端木償揚壯起膽子低喝一聲:“你給我放開!”
窮奇驚奇的愣了一下。
這傢伙醋意大發的樣子,端木償揚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和明珠肯定有一腿。他一臉高深莫測,怪聲怪氣道:“明珠姐姐的事我都聽說了,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還能跟你搶她不成?”
“好兄弟!”窮奇的表情瞬間從陰雲密佈轉化成陽光燦爛,當即拉著他連喝了好幾杯。
最近,窮奇的日子開始變得不好過。他的父王舍了老臉替他在雷霆都司謀了箇中郎將的神職,可文書遞到上清天去卻被無限期擱置了。玉晨玄皇天尊不批覆,縱使是西嶽帝君也沒法子。老頭子回山大發雷霆把氣全撒在了他頭上,要不是東海仙人說情,只怕他和現在的龍太子是一樣的下場。
這從中作梗的人要不是玄逸上仙,窮奇願意吃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