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主,和裕一點都沒有驚訝,依舊施施然的端坐泡茶。
“天台山的新茶,喝一杯吧。”他招呼道靜過來坐。看著眼前的少年,心裡第一次生出一絲欣慰。他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無用,也對,主人的眼光向來不會錯。
只是……
“既然已經重獲自由,你為何不走?”
道靜亦是和和氣氣,溫聲道我還有些事要向您請教。
“哦?你怎知我一定會告訴你?”
“宮主是師尊的屬下,並非道靜的屬下”道靜放下杯子,站起身來向和裕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和裕有些不安,他已習慣了掌控所有事態的走向,把握所有人的心理,他本以為足夠了解道靜這類仙家弟子的心性,但此時的道靜看起來很陌生,其沉靜穩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道靜放下手,略一微笑隨即斂容正色道:“師尊駕下親隨無數,道靜跟隨師尊雖不過十數年,但已懂得,這所有人包括你我,追隨師尊的原因並非是他仙位尊隆,並非因他法力超然,也並非因他富甲海內。我想,即便他不再是上仙,他放棄了主神大權,你與我和這所有的人都不會背棄他。是也不是?”
“是的!”
“那你便與我講講這是為何?”
“德與行,”和裕不禁站起身來,望著道靜,似乎想要透過他的面容尋找到玄逸上仙的身影,他目光迷離,繼續道:“恩與義!”
道靜認同的點頭,漫聲道:“宮主蝸居於此,想必大有用意。但你可曾想過或有一日能夠走出這明水,於青天下光明自在的站在師尊身旁?”
“我在此處甘之如飴,但我與同塵宮數百弟子,無一日不在期盼那一天的到來。”
“我為師尊弟子,深受養育之恩,當竭盡全力以報萬一。這不僅是為了師尊,亦是為了我自身。沒有師尊便沒有我,沒有你,沒有你們所有人。或許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但我做不到,可亦有些事你做不到我卻能做。你承認嗎?”
道靜目光灼灼,語氣卻十分誠懇深沉,緩緩道:“道靜並非紈絝之輩,也從未想過一生縮於師尊羽翼之下不勞而獲。只是師尊數百年風光霽月,而今卻因俗事華髮漸生,實非道靜能忍。此一去定當上奉恩師,下清罹亂,還盼宮主守望相助!”
“這是自然,請你放心”和裕嘆了口氣,鄭重答道。
“道靜獲救以來的這段時日裡,宮主對我照顧教導良多,這期間發生了許多事,想必您一定耗費了許多心力去探聽追尋,請告知道靜。”
和裕閉上了眼,在心裡嘆了口氣。他之前或許真是小看這個孩子了。也對,主人親自教導十數年,哪裡還能用凡俗的眼光去評價他?只不過少年心氣甚高,還需世事磨練,主人雖不願意,可是這命運的安排當真由不得任何人。
他將黑衣人的身份講了出來,之前暗殺虛無常滿門,與之後在東嶽出現的這兩撥人,可以確定是同一批人。他們的手臂上刺有玄鳥刺青,這是上古部族青陽氏的徽標。
雖不如現今的國家疆域廣闊,卻也制度完善物富民強。國中以最尊貴的玄鳥為神,民風強橫好站殺伐。但末代青陽國君四處征討,不顧百姓之苦大肆徵兵,又廣為收納民間美女,造成國內民生凋敝。國中大臣乘機爭權奪利,國君又沉湎於聲色不聞朝野之聲,最後以致於國家分裂為八,後世子孫漸漸歸入其它崛起的大國中,青陽國就此湮滅不存。
只是這一國原本位於嬴水之濱,而今世事變遷,城池屬地早已湮滅,青陽氏也未聽說還有傳人,而今突然重現人間,實在可疑,也著實可怖。
至於為何找上道靜,為何殺害虛無疾,這些事情目前還沒有確實根據,和裕也不能輕易推斷。但聯想到道靜的失蹤,再往前想想,魔尊突然與主人反目,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