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南無是你千機閣所屬,我早已命人收手,你還在介意此事?”
赫千辰穿好了外袍,看到赫九霄敞著衣襟神情冷然,不禁走過去為他合起外袍,“此幫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我不會再提,我問你奈落自有原因。”
除非沒有決定,凡是已經考慮清楚決定下的事,赫千辰從不優柔寡斷,他處事一貫乾淨利落,唯有在赫九霄的事情上才會一反常態有所顧忌。
此次比擂的事,他不反對,本來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引出什麼,這句話問出來,赫九霄已經知道他另有其他打算,“你要奈落殺何人?”
“只是事先做好準備。”提起奈落赫九霄就知道他話中之意,赫千辰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從房裡走出到了外間,他繼續說道:“冰御似乎也不知道奈落的存在,那些醫館……”
坐到桌前,赫千辰抬眼看他,“你赫谷的手下從不出谷,看守谷內,在外之時只帶著冰御,但你還能給奈落下達命令,他們定然隱於各個醫館內,我說的可對?”
“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赫九霄沒有否認,他確實是透過醫館控制奈落。
“最好讓你的人做好準備……”赫千辰說出他的打算。
桌上已經備好了晚膳,兩人用飯的時候說的卻是之後震動江湖的大事。不論是身在千機閣的赫千辰還是解毒唯一的希望血魔醫赫九霄,此刻都已被整個江湖所矚目,相對的,他們也做好了應對這場風波的準備。
過了幾日,擂臺之上照樣人來人往,後起之秀一試身手,盼著來日揚名天下,有些輩分的則相互寒暄,互相恭維謙讓一番才上了臺去,好像誰都沒有動真格的打算,倒是全部都小心翼翼。
前幾日的比試太讓人難忘,突然到來的金魔神令人多少都留了幾分心,怕又出什麼意外,誰動手都留了些餘地,以備自保之用。
這時候各方的人都已陸續來了,拾全莊也是其中之一。
“公子。”秦戰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見赫千辰,那次親事到了如今已經不能再說其他,秦珂雨在成親當日與南宮世家後人如此親密,他的女兒也只能嫁給南宮厲了,儘管並非是他所願。
其他人見了秦戰來多數只是打個招呼,為避嫌,都遠遠的避開,紅顏之毒是從拾全莊流出,只這一點,無人找他麻煩已經很好了,他也不敢再奢望其他。
“秦莊主。”赫千辰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坐在椅子上注視臺前,一身青衣安然沉穩,淡淡含笑的眼神,偶爾悠然舉杯,在他身後不遠的座處還有個花南隱,銷香客依舊是一身白衣飄飄,卻看都不敢朝他多看一眼。
平日裡若是見到赫千辰,他早就上去玩笑了,今日卻一反常態,只因在赫千辰身旁有個赫九霄。花南隱是風流劍客,絕不是不要命的江湖浪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可愛惜的很,血魔醫在此,已經吃過虧,他哪裡還敢輕易上前。
“老夫有愧,對不起公子,小女的親事未成,又讓公子與血魔醫兄弟失和,是我的罪過。”秦戰如今處事十分謹慎,誰也不想得罪,花南隱在後面拉長了耳朵聽他說話,忽然很想看看赫九霄是什麼表情。
聽說前幾日兩人在臺上動了手,兄弟失和這回事又被傳開,在他看來可是奇之又奇,不敢問赫千辰,他猜總是能猜吧,血魔醫赫九霄阻擾親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兩人動手又是為了什麼……
看前面那兩人坐著,此時不像不和的樣子,又與以前有所不同,另有一種很是微妙的氛圍,就算此處人多,他一眼看過去,還是能覺出那股不同來。
赫千辰和赫九霄不知他們相處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花南隱眼裡,赫千辰與秦戰寒暄,赫九霄正注視臺上,也不知他有沒有將上面的交手比試看在眼裡,兩人的座椅之中設有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