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轉身望去,只見朦朧的月色之下,一人立於樹梢之上,黑袍隨風翻飛,沒有被眼罩遮住的一隻眼睛正散漫地掃視著幾人,他手裡甩著靈器,嘴角卻是帶著一抹痞痞的笑,乍一看,只以為是哪個晃蕩在街巷的紈絝子弟,可他周身散發的沉重的戾氣卻是打破了幾人的幻象。
&ldo;就你們幾個嗎,你們主子呢?&rdo;
夙玉看向他們幾個人就像是在看待螻蟻一般,彷彿跟他們說話都是賞賜一樣,這樣的態度很明顯激怒了那幾個同樣穿著黑衣勁裝的人。
&ldo;不說話?哦,差點忘了,你們主子就是個啞巴,想來是不會教你們說人話的&rdo;。
那幾個魔修修士手握迴旋雙刀,咬牙切齒地看著夙玉。
夙玉最討厭這種要打不打,說話又不回的人了,總顯得他一個人話多又尷尬,嘆了口氣:&ldo;哎,總是要我先動手&rdo;。
話落,那幾個魔修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抹黑色身影以一種不可見的速度俯衝下來,接踵而至的是強大的內力震盪在幾個人的心頭,他們握著迴旋雙刀的手甚至在一瞬間感到了短暫的酥麻,然而黑色的身影落地後,卻是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幾人面前。
樹林裡刮過一陣陰風,漆黑的夜裡,彷彿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這片空曠地面上的幾個人,他們背靠背警惕地防範著四周,然而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過去,他們聽著彼此綿長的呼吸聲,額角、背後的冷汗都被吹乾了,濕濕地黏在面板上,那人還是沒有出現。
&ldo;閣主,會不會……&rdo;一個魔修實在忍受不了這種難熬的,剛剛出聲說了一個字,便被旁邊的人打斷。
&ldo;噓&rdo;然這個&l;噓&r;只發出一個短暫的氣音,那個所謂的閣主就已經瞪大雙眼,倒了下去!
&ldo;閣主!&rdo;
那個閣主脖頸間噴湧而出的血液濺在剩下的幾個魔修修士身上,他們慌亂地看著四周,卻還是什麼也找不到。
緊接著一道空鳴的鐵鎖夾雜著暗沉的戾氣不知從什麼方向甩了過來,&l;嘭&r;的一聲,幾個魔修甚至連手上的雙刀都沒用得上,頭顱就已經被平整地打飛出去。
那滾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神彷彿還在經歷一種不可思議的恐慌。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漸濃重,夙玉從黑暗中走出,他漫不經心地舔掉了手背上不小心濺到的血珠,站在那幾人剛剛站的空曠的地上,似是在等著什麼人。
樹欲靜而風不止‐‐
&ldo;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魔尊‐‐咕啾?&rdo;不過幾個小嘍囉而已,夙玉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耗費心力,不過對於他們背後的這個男人,夙玉可是耐心十足呢。
魔尊身邊的兩個護法,忍不住出聲反駁,道:&ldo;是金烏!&rdo;
夙玉擺擺手:&ldo;哎,隨便隨便罷,反正都是鳥,都一樣,都一樣&rdo;。
兩個護法雖然很想未主子出頭,不過主子一直沒有下達指令,他們也只有幹瞪的份。
&ldo;我說咕啾啊,上次我問你要的東西你究竟有沒有啊,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有的話,不如就今天給我吧&rdo;。
聶金烏玄魔期修士,身形高大,只是站在那裡就帶著一種無形的氣場,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銀質的面具,整個身體都被籠罩在一個黑色的斗篷中,只露一雙詭異的白瞳無聲地望著夙玉。
&ldo;你上次從魔殿偷丹藥的帳我們還沒跟你算,現在竟然還敢問我們要東西?&rdo;右護法是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她的整個身體只用一塊薄且透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