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是艘快速空艇,但坐在這艘老舊的空艇之內,卻根本感覺不到其速度有多麼的快。
被押解上來之後,遮臉的布套才被允許摘下,這讓石頭看清楚了空艇內的情況。
兩個沒有佩戴肩章的年輕士兵,坐在角落裡整理著武器,成箱的子彈凌亂的堆放在身邊。
一個滿臉橫肉、還瞎了一隻眼的大鬍子壯漢,就坐在自己的對面喝著酒,濃烈的酒香瀰漫開來,令石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見石頭轉過了臉來,那大鬍子豎起了兩根手指。“小子,兩年哦!”
等石頭點頭之後,大鬍子這才接著說。“你可以叫我酒鬼,也可以叫我鬍子,但就是不能叫我瞎子,明白?”
愣了下的石頭又點了點頭。
“我不管你幹了些什麼,就是因為你掌握槍鬥術,還具有著超強的遠端狙擊能力,所以我才收下了你。兩年之內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任何違抗命令、陽奉陰違、光吃不幹、偷奸耍滑的行為,我都會一槍斃了你,明白?”
第三次點頭的石頭,覺得之前花茉莉所告訴他的那些事情,可能是真的了。
被關進禁閉室的夜裡,望著那一輪彎月的石頭在反思了他所做的事情之後,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後悔的。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他沒有時間去跟瘦猴和泥鰍告別,也沒有時間去向澤洋表示自己的歉意。
時間太短了,從離開靶場開始,他計算下來的時間也就那麼點時間,所以他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思考,更沒有想過需要逃離巴士底成為流亡者。
而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在他被關押之後,第一個出現在面前的竟然是花茉莉。
花茉莉的話簡直而直接。
想死,簡單。
等待營內的不公開審訊,然後被押出去槍決。
最好的結果就是將事情鬧大,如果在將巴士底訓練營掀個底朝天之前還沒有被滅口的話,也許會有幸被送上軍法處進行公開審判,當然,最終的結果依然是被槍斃。
而如果是不想死,那麼就必須按照她的要求,加入邊疆軍成為某個小隊的僱傭兵,在兩年內攢夠贖身的軍功,去換取聯邦軍部的赦免書,然後成為一個自由人。
大致明白了花茉莉的意思,石頭問。“在贖身之前我算什麼?”
“一個具有著遠端狙擊能力,掌握了槍鬥術的低階僱傭兵!”
“我需要做什麼?”
“完成隊長的命令,擊殺敵人換取軍功,活夠兩年的話,你應該可以滿足換取赦免書的條件了……”
接受了花茉莉的條件,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石頭心中還是有著感動的。
只不過上了空艇之後,石頭才覺得眼前這位酒鬼隊長跟想象中的差別有些大了。
名為‘野狐’的這一支邊疆軍小隊,除了這位酒鬼隊長之外,現在可就只剩下了兩個火力手、一個後勤,以及他這位剛剛上崗、都還沒有成年的狙擊手。
但不管怎麼說,能夠在殺了人之後沒有被當場擊斃、事後也沒有經歷審訊再被押出去槍斃,石頭覺得他的運氣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就算酒鬼隊長是個話嘮,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少訓所也好,訓練營也罷,等酒鬼隊長介紹完了野狐小隊的輝煌歷史之後,石頭就詢問起隊裡的規矩。
沒想到他的問題才一出口,坐在角落裡那兩個年輕士兵便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中那圓臉的站起身湊了過來,一把攬著他的肩膀指著那酒鬼隊長笑道。“記住!野狐小隊的規矩就是聽酒鬼叔的,他說行就行,他說不行就是不行!”
酒鬼隊長連連點頭,笑得見牙不見眼。
“那個尖下巴的娘娘腔是阿北,還有個後勤是媚媚,我叫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