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員說,該局最著名的局長杜勒斯按照情報報告的厚度而非內容來判斷其重要性。50年代的局長維斯納是個精神病,後來自殺身亡。但CIA的失敗是命中註定的,一開始它就被賦予了兩個互相沖突的目標。一個是向總統彙報收集到的情報,一個是在境外實施秘密行動。前者是一項長期的、技術性的默默無聞的工作,後者則驚天動地,所以中情局一直更熱衷於後者。結果呢?1963年伊拉克復興黨一位領袖自豪地說:“我們是坐在美國人的火車上獲得權力的。”火車上也坐著薩達姆。
哲學和流行文化亦敵亦友
因為《星球大戰與哲學》、《辛普森與哲學》、《柏拉圖和一隻鴨嘴獸走進一家酒吧——透過笑話理解哲學》等圖書的出版,英國的《現在學哲學》雜誌做了一期討論“大眾文化和哲學”的專題,美國的《高等教育紀事評論》也刊發了一篇文章,討論能否透過影視節目等大眾文化有效地普及哲學。
哲學家的著作中即使包含很多或很形象或很風趣的說法,不懂哲學的人還是很難體會其中的妙處。比如,尼采《快樂的科學》第193節“康德的玩笑”:“康德想要做一項證明,即用一種方法使每個人沮喪失望,而每個人事實上並沒有錯——這是康德的一個秘密的玩笑。他寫文章反對有學問的人,而支援一般人的偏見;但他的文章是寫給有學問的人而不是給一般人看的。”對比較瞭解德國觀念的人來說,讀到這一段可能會覺得尼采對康德的評論很有意思,但普通讀者則會茫然。尼采在這裡指,康德在《純粹理性批判》中說,上帝、自由、永生這些東西超出了人類的認識能力,是不可知的。但是到了《實踐理性批判》,康德又說,為了確保有道德的普通人最終能得到幸福,必須預設上帝、自由和永生的存在。
對於啟蒙哲學家康德的這種出爾反爾,歷史上出現了很多批評者。海涅在一篇諷刺性的文章中說,康德之所以又請出了上帝,是因為他在破除宗教之後,出去和他的老僕人散步,突然間覺察到這位老人熱淚盈眶,於是他動了惻隱之心。鑑於他的老僕人這樣的普通人必須得有一個上帝,要不然他們就會鬱鬱不樂,他為了顯示自己不僅是大哲學家,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就做出了這三大預設,滿足普通人的需要。威爾?杜蘭特在《哲學的故事》中嘲諷說,如果事情真是這樣,康德的《實踐理性批判》就應該叫“先驗麻醉劑”(他的純粹理性批判中有“先驗感性論”和“先驗分析論”)。
哲學家著作中有一些比較形象的比喻,透過這些比喻可以比較清楚地理解他們理論上的差別。近代的認識論哲學分為英國經驗論和大陸唯理論兩大陣營。英國的洛克說,人類的心靈是一塊白板,沒有經驗之先的所謂天賦觀念或固有原理,一切知識均來源於經驗。德國的萊布尼茨則認為存在天賦觀念,但天賦觀念並不是生來就明白與清楚的,它需要經過一段發展過程,即需將人們心中潛在的普遍的知識逐漸地展開,才能成為一種非常清晰的觀念。人心既不是白板,也不是一座已經成形的雕像,而是一塊有紋路的大理石,經過加工、琢磨才能漸次成為一座雕像。當年老師讓我們為斯賓諾莎的心靈理論尋找一個貼切的比喻,這要求透徹地理解他的認識論,同時又能鍛鍊形象思維能力。
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坦普爾大學數學教授、《數盲》一書的作者艾倫?保羅斯還寫過一本《我思故我笑——哲學的幽默的一面》(中譯本由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2年出版)。作者在序言說:“維特根斯坦曾經說過一句妙語,一本哲學書完全可以由笑話組成。我對分析哲學及其難題總是抱著一種興趣,我認為,在哲學抽象和日常生活的關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