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在灞上如今生活很不錯了,溫飽是不用愁了的。再有一個,張家溝還有一家書院呢,孩子能在這裡讀書。去了洮州,以後還有工做嗎,孩子還有免費的書讀嗎?
張家溝如今這麼的熱鬧,繁華的如同一個大市鎮。不少的百姓,真的覺得日子很紅火有奔頭,溫飽不愁的生活他們已經非常滿足了,孩子還有機會讀書,他們還奢求什麼呢?
有些人把這些問題問了出來。
“我們到了洮州,孩子還有機會讀書嗎?”
崔鶯鶯和老爹站在學校的門口,接受大家的詢問。
“大家希望孩子有機會讀書,這是好事。三郎給我的信裡說過了,他已經在那邊籌建一所書院,書院會比白鹿書院還大,能接收更多的學生。大家過去了,孩子一樣有機會讀書,而且一樣的免收學費。另外,已經在白鹿書院讀書的學生,大家也不用擔心,可以轉學去洮州,也可以繼續留在這裡上學,張家依然會照顧他們的,視他們如子侄,衣食宿都會包攬。”
崔鶯鶯這席話,讓許多人又改變了主意,既然洮州也有書院,孩子也有機會讀書,那去洮州也不錯。
“去了洮州,真能分到那麼多地嗎?”
“這個你們可以問大牛二牛,他們是剛從洮州回來的。”崔鶯鶯道。
大牛站到前面來,還有點緊張。
二牛倒比他好些,大聲的道,“洮州很好的,河流很多,好多平坦的地,有不少還是能夠直接水澆的好地呢。但那邊人很少,本來有幾萬人口的,但上次打仗,好多本來內附的羌人又叛歸吐谷渾了,也有一些百姓被擄了,現在那裡地廣人稀。聽三郎說,洮州城的土地若開墾起來,足有不下百十萬畝,可是那裡現在才不過幾千戶而已。我們去了,有的是土地!”
“那裡危險嗎,番人會經常打不過來嗎?”
“放心吧,有三郎在洮州,有六個軍府五千多府兵呢,番人沒那個膽量。番人其實沒那麼厲害,上次我們跟三郎押著糧草,半路上遇到三千羌騎呢,結果三郎一招計謀,誘他們入城,結果就來了個關門打狗,直接全殲了他們!”
這個時候,崔鶯鶯又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
“如果大家願意遷去洮州的,張家願意買下他們家的田產,甚至是房屋傢俱等帶不走的東西,價格公道。而且,我們會負責組織車馬,送大家去洮州。”
按朝廷的規矩,朝廷所授之田,只有永業田可以繼承、售賣。口分田不得出售,也不能傳給子孫,但也有特例,那就是如果家人去世家貧無錢安葬,可以售口分田辦喪事,其二,就是從狹鄉遷去寬鄉,可以賣口分田。
從灞上遷到洮州,這就是從狹鄉遷去寬鄉,他們能賣掉口分田,到了寬鄉,朝廷還會再授他們一分田。這也是為了鼓勵百姓遷到邊疆移民實邊。
灞上的田,多是塬坡旱地。好的地能值四五貫,一般的值兩三貫一畝。
百姓手裡多是朝廷均田授的地,也主要是口分田。多數人家裡只有二三十畝地。
現在張家願意買下他們的這些地,省的他們找買家出手,也省的被人趁機殺價,這是好事。再說破舊房子、宅基地,家裡的傢俱甚至是樹木等,這些張家都願意買下。
這讓很多人又去了幾分後顧之憂。
不少人已經開始在張家登記報名了。
還有一些人家,則還在猶豫。不少人的兒子在洮州點了府兵,但家裡還有的兒子已經成家立業了。
“這也好辦,已經成家的兒子就讓他們分家,留在灞上,你們家原來的田地房屋這些都可以留給他。你可以帶著老婆兒女一起去洮州,跟小兒子過。”管事給他們出主意。
崔鶯鶯甚至給大家想了一個好辦法,就是把地便宜的賣給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