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卻不說破,便將枯禪和尚雙手牢牢反綁,最後更用力打了兩個死結。
鳳始見枯禪和尚已經一步步墜入計中,緩緩舉起左掌,沉聲道:“留神些,我老人家要出手了!”
“儘管施為吧!貧僧……”
話猶未完,突聞風姑嬌叱一聲:“看掌!”
黑袍指揚,勁風排空而至,業已連環劈出三掌。
三掌出手,枯禪和尚站在那裡紋風未動,鳳姑不由大吃一驚,急叫道:“海雲,還不快走!”
原來她拿勢發出,已用了八九成具力,每一掌都結結實主擊在枯禪和尚身上,但掌力所及.如中敗革,那枯禪和尚不但分毫未曾受傷,就連身軀也沒有晃動一下。
鳳姑發現不妙,一面急急招呼海雲快逃,一面變掌為抓,疾扣枯禪和尚的的咽喉、同時飛起右足,向和尚腹部猛踹了過去。
咽喉和腹部都是身體要害.鳳姑一招雙式.上取咽喉乃是攻其脆點,下端腹部乃是希望能把和尚逼退,以便掩護海雲脫身。
誰知道枯禪和尚居然毫不閃避。
更故意仰露出咽喉,挺起肚子,硬捱了一抓一腳。
風站五指扣中和尚咽喉,只覺觸手奇寒如冰,恍如抓住一很冰柱,心裡一驚,連忙撒手……卻聽枯禪和尚嘿的冷笑道:“貧增還當你有多大道行,原來不過如此。”
笑聲中,飛起一腳,竟將鳳姑踢了個勁鬥。
風站就地一滾。
翻身躍起,揮掌又撲了上去,一面拼命纏住枯禪和尚,一面又催促道:“你們還發什麼呆?難道要弄得大家都死在這兒才甘心?”
海雲也看出這“乾屍鬼見愁”武功已達化境,實難力敵,非自己先走,鳳姑例無法抽身脫險,於是,伸手一拉蘋兒,兩人同時長身,向後馳去。
章冰岩遠遠望見,急喝道:“小輩想往那裡走!”
雙袖一擺,直追了過來。
由天井能往後院的門戶,距離柳天鶴夫婦最近,是以,當海雲和蘋兒發動之時,歐陽玉嬌早橫身截住了去路,但卻未曾出手攔阻海雲,反而一搖螟首,發出兩支珠環,向章冰岩射去。
幸虧章冰岩早有提防,雙手疾圍,封開了珠環,身形略頓,眼睜睜看著海雲和蘋兒越過院門,奔人後院中。
章冰岩不禁怒道:“二位這算什麼意思…”
歐陽玉嬌道:“唉呀!賤妾原想助章大俠一手。”
柳天鶴埋怨道:“你做事總是這樣鹵莽,天幸沒有傷著.這誤會又鬧大了!”
歐陽玉嬌道:“我本是好意,又不是存心要……”
柳天鶴喝道:“好了.不用解釋了.趕快去把兩個小輩追回來才是正經。”
歐陽玉嬌裝作滿腹委曲的模樣,轉身向後院追去。
柳天鶴又向章冰岩抱拳笑道:“章兄可曾傷著那兒?小妾魯莽失禮.兄弟這兒替她致歉。”
章冰岩雖然明知他們夫妻是在唱雙黃戲、無奈卻不好發作。一哼道:“失禮事小,倘若那兩個小輩脫身逃了.卻是大事。”
柳天鶴忙道:“這不要緊,有小妾追去,諒他們逃不掉,章兄若不放心,兄弟這就親自去追他們回來。”
說完,拱了拱手.也轉身飛掠而去。
章冰岩想跟蹤追去,又怕中了柳天鶴夫婦的圈套,想罷手不追,又擔心“禍水雙侶”被他們半途截走,怔怔站在後院門前,一時竟沒了主意。
第十九章 餘悸猶在
這時候,鳳姑已被枯禪和尚連踢了七八個勁鬥。黑袍上沾滿泥土,模樣狼狽不堪,但她每次被踢倒,總是忍痛掙扎著又爬起來,仍然纏著枯禪和尚死拼。
無奈她的掌招擊在枯禪和尚身上,就像打在銅牆鐵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