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載難逢的機會。”
海雲道:“略知一二。”
杜玄張目道:“好大的口氣!詩之為學,古今多少名人尚不敢自認真能懂得多少,你才讀了幾年書,居然說‘略知一二’?”
小龍道:“海大哥自幼便是神童,三歲能文,四歲能詩,五歲的時候,已經把‘唐詩’撕來擦屁股了,杜伯伯你不要看不起人呀!”
鳳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急急掩口低啤道:“這小鬼……”
海雲想笑又不敢笑,只得緊閉著嘴,憋住一口氣,喉嚨裡“咕咕”作響。
杜玄憤憤地道:“好極了,等一會我老人家也不要你作詩,只要你能把老夫做的兩首詩看懂,解得出詩中含意,就算你是神童,否則,你就是‘木童’、‘石童’!”氣得一仰脖子,幹了一大碗酒,也不管海雲喝沒喝,自己又斟滿了碗。
小龍擠著眼睛笑道:“海大哥的賭注已經有了,杜伯伯你呢?”
杜玄道:“我老人家還會輸給他麼?”
小龍道:“當然不會。但賭注總得準備著,這樣才公平。”
風姑搶著道:“杜伯伯的劍法和詩詞並稱雙絕,既然海大哥已經以詩為賭注,杜伯伯就賭劍法,豈不很好?”
杜玄道:“劍法如何能賭?”
風姑道:“怎麼不能?如果杜伯伯輸了,就把你老人家最得意的劍法訣竅,隨意傳授幾手便行了。”
杜玄搖頭道:“不行,我老人家沒有劍法可傳,若有可傳,早就傳給你們姊弟倆了……”
鳳姑截口道:“賭注只是備而不用罷了,反正你老人家穩贏不輸,用不著兌現的。”
不待杜玄再說話,站起身來道:“我去給你們取酒啦,看情形,十壇八壇準不夠。”
杜直本來還要分辯,聽說取酒,忙把話嚥了回去,仰面啞笑道:“不錯,就憑我杜某人,會輸給一個乳臭求乾的小娃兒?那簡直是笑話奇談。”
小龍伸頭湊到杜玄耳邊,悄悄道:“杜伯伯,我再告訴你老人家一件事……”說到這裡,卻故意頓住,左顧右盼不肯往下說。
杜玄道:“什麼事?”
小龍正持介面,忽聽鳳姑在店後叫道。“小龍,來幫忙搬酒!”
小龍向海雲飛過一瞥眼風,道:“海大哥,煩你去幫一下忙,我有話要跟杜伯伯說。”
海雲起身,拱手道:“杜老前輩請坐,晚輩告退片刻!”
杜玄揮手道:“去!去!去!別來這套繁文俗禮,惹人厭煩。”
待海雲離去,小龍才神色凝重地道:“這位海大哥有個外號,你老人家知不知道?”
杜玄道:“什麼外號?”
小龍道:“他的武功詩文倒還罷了,酒量天下少有,江湖中都稱他為‘不醉郎’,等一會賭賽的時候,你老人家千萬不可大意。”
杜玄冷笑道:“這外號從來沒有聽說過,只怕是他自吹自擂的。”
小龍道:“決不是自吹自擂的,我和姊姊親眼看見他跟二十多個好酒量的人賭賽,那二十餘人輪流拼他一人,喝了三天三夜,二十多人全醉倒了,他還一點酒意也沒有,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杜立傲然道:“那是他僥倖,沒有遇上我杜某人,喝的也不是百花露這種好酒。”
小龍道:“我再告訴你老人家一個秘密,海大哥酒量雖好,但不能喝急酒,你老人家著跟他淺酌慢飲,十壇百花露給他一個人喝也不夠,要想灌醉他,就得乾杯,一口氣幹上三十大杯,只怕他就差不多了。”
第三十七章 石樓訪奇
故意頓了一下,又壓低聲音接道:“說真話,我是替你老人家打算,百花露存酒不多,如被他再分去一半,你老人家就喝不到多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