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金公公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宋舞霞一眼,低聲說:“皇上是萬金之軀,自然是您主動服侍他。”
宋舞霞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臉漲得通紅,因為氣憤。兩世為人,她從未像ji女一樣勾引過別人。可是她不得不承認金公公說的都是事實,只要皇帝一個不高興,無論是她還是丁文長,隨時都能被他捏著玩。
為了一個丁文長,值得這麼做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見鄭晟睿從裡間走出來,她急忙迎了上去。只是她從不習慣做這類事情,再加上昌平王府那次的陰影,剛走到皇帝身旁就愣住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鄭晟睿笑看著她,輕聲道:“霞兒,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不用這麼拘謹的。”
“謝皇上,但禮不可費。”宋舞霞想挨近他一些,但身體牴觸著大腦的命令。她懊惱地皺眉,再次請求道:“皇上,既然您要用膳了,不如讓我的丫鬟進來彈首曲子吧。”她知道煙花是會彈琴的。
鄭晟睿沒有理會她的話,卻問道:“霞兒想聽曲子嗎?不如我讓人把琴取來,聽說之前你一直在昌平王府苦練《夜思》。”
“回皇上,我確實練習過一段日子,但因為總也彈不好,所以只能放棄。”
“原來這樣。”鄭晟睿點頭,聽金公公在門外說晚膳已經擺上了,他對宋舞霞比了一個“隨我來”的手勢,兩人一前一後去了一旁的房間。相比之前的書房,這間屋子並不大,但因為只擺了一張桌子,一個椅子,所以相比正常尺寸的飯桌,眼前的算是巨型了。桌子上林林總總放了幾十個盤子,有冷菜,有熱炒,還有幾個湯品。雖然每個碗中的量很少,但做得十分精緻。與其說這些是食物,不如說是藝術品。
因為經常在太后和皇后那邊走動,宋舞霞對晚餐的奢華並不驚訝,但對冷冷清清的房間有些意外。穿越之後,無論哪裡吃飯,總有一大堆人在一旁伺候著。
鄭晟睿在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下,卻對著宋舞霞說:“坐吧,不用客氣。”
宋舞霞睜大眼睛,恨不得問他:你是讓我坐桌子上,還是坐你腿上?從鄭晟睿的笑容中,她馬上知道答案是後者。強忍著憤恨,她笑著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塊蜂蜜火腿,笑道:“皇上,還是讓我服侍您用膳吧。”
鄭晟睿不客氣地夾起她的火腿,輕笑道:“霞兒,你不是想讓朕幫你解除婚約嗎?”
“皇上,如今您都把丁文長放了,我哪裡還有解除婚約的理由?或者您再給他按一個什麼罪名?”宋舞霞故意言道,腦中快速思考著:既然煙花進不來,如果我把藥都下他的酒中,是不是能讓他昏睡?她只恨自己沒有問清楚丁十一藥性。
鄭晟睿不疾不徐地咀嚼著火腿,嚥下之後說道:“霞兒,我心意如何,我想你很清楚,只是你的真心在哪裡,我可一點都看不明白。”
“皇上,您怎麼說這話?如果我無心,又怎麼會在這裡陪您用晚膳?”
“是嗎?”鄭晟睿抬眼看著她,眼中滿是懷疑,又似在期待著什麼。
宋舞霞知自己是躲不過了,她告訴自己,就當是擠地鐵,被別人碰一下,與人握一下手又死不了的。她靜靜上前,挨著鄭晟睿站著,用食指輕輕在他手背上來回比劃著,嬌聲說:“皇上,我上次就說過了,您怎麼還是不明白?”
“我應該明白什麼?”鄭晟睿抬頭看著她,卻沒有動作,任由她的指尖一次次劃過自己的肌膚。
宋舞霞心中惱怒,卻只能含嬌帶羞地說:“皇上,一旦我不是任何人的未婚妻,我就任你處置。”
“任我處置?”鄭晟睿再次反問,依然沒有任何動作。見宋舞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聲說:“你與丁文長的婚事是太后定的,我若為了你逆了太后的意,總要有些什麼好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