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勉強她,在之前自己坐過的位置坐下,說道:“如果你想與陸家結親,並不是沒有辦法。”見她只是搖頭卻並不回答,繼續陳述:“如今的朝堂,宋、陸、馮三家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只要馮家勢漲,其餘兩家被其壓制,他們必定會尋求合作,而合作的最好方式,最佳保證便是聯姻……”
“這種事豈會像你說得這麼簡單。”宋舞霞只是就事論事。
丁文長抬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我是商人,只要你出得起條件,我就能辦得到。”
“你這話什麼意思?”宋舞霞惱怒地轉身。她記得很清楚,不久之前他還問她,是不是願意和他們一起離開大楚,如今卻要把她推給別人,用談生意的口吻。
丁文長看著酷似兒子的眼眸,續而別開眼睛,起身走到花架旁,背對著她說:“就是你聽到的意思。也許在你們這些貴族眼中,丁家不過是滿身銅臭的商人,但有些事你們辦不到,我卻不一定辦不到。”
“是,您是無所不能的,但敢問丁公子,如此大的事情,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東西與你交易?”
丁文長只當沒聽到她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平淡地陳述著:“你是皇上御封的郡主,你的父親與祖父對大楚有功。”
“能請您說重點嗎?”
丁文長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只是想請郡主記住自己的身份,記住軒兒的身份,從今以後再也不與他面見,甚至不在旁人面前提起他。”其實他看著平靜,內心卻是燥亂不安,不然他不會沒發現錢公公正在外面偷聽。
宋舞霞依然站在原地看著他,她怎麼都沒料到丁文長會提出這個條件,從不可思議再到憤怒,她忍不住譏諷:“如果我記得沒錯,剛剛有人對我說,如果我想見軒兒,他會想盡辦法讓我見到他。”
“郡主,男人哄女人話你也信嗎?剛剛在下只是看郡主哭得傷心……”
“夠了,丁文長,我告訴你,如論怎麼樣我都會得到軒兒的撫養權,哪怕……哪怕是出賣我自己”
“撫養權?”
聽著丁文長的不解,宋舞霞暗自懊惱。平日裡她已經十分小心了,可二十多年的習慣不是一兩年能全部扭轉的。她不知如何解釋。想著皇帝的威脅,眼前的男人又提出這樣的要求,她萬分焦急,又萬分委屈。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而門外的錢公公同樣不知如何“說話”了。他怎麼都沒料到自己居然會聽到丁文長說,他能夠打破朝堂平衡,為了一個女人。
在躊躇不知所措中,他走回了太后身旁。
“他們在說什麼?哀家怎麼好像聽到‘陸家’二字了?”太后沉聲問。
“回娘娘,聽丁公子的意思,他願意促成郡主與國舅爺的婚事。”他選擇了避重就輕。
太后也沒追問,只是點點頭,便讓遠處的小太監唱了一聲,帶人進了書房。
書房內,丁文長與宋舞霞已經站在了原本的位置,低頭恭迎。太后在主位坐下,笑著說:“孝和,文長,哀家找你們來內室說話,是為了軒兒……”她觀察著兩人的神色,態度不緊不慢:“那孩子哀家也見過,確實聰明又伶俐,文長……”
“娘娘”藉著回應的機會,丁文長打斷了太后,“娘娘與郡主對犬子的關心,在下十分感動。之前確實是在下考慮不周。昨日母親也與我提起此事。出宮之後,我必定會盡快迎娶一位溫婉恭順的女子照顧軒兒。”
聽到“迎娶”二字,宋舞霞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丁文長。她知道他有妾室,有紅顏知己,但是迎娶——她突然想到現代的時候,女人間流傳的一句話:女人最應該愛護的是自己,不然就會有其他的女人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娃。
太后把宋舞霞的表情看在眼裡,面上依然保持著原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