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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的意料,躲在暗中的保鏢並未出現,而他眼前的黑衣人已經提刀走向他。“你們是誰派來的?即便死,我也想做一個明白鬼。”他意圖拖延時間。
忽然間,他只覺得頸後一酸,兩個黑衣人的身影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迷迷糊糊中醒來。從窗格射入的陽光照得他眼花,他下意識伸手阻擋,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被綁在一根木柱上。瞬間,他睜大眼睛,很快他發現,對方只是與自己長得很像,確切地說,簡直一模一樣。
“是不是很驚訝?”太后的聲音從陰暗的角落傳來。
丁文長急忙起身,對著太后行禮,眼睛的餘光默默打量著房間。房間類似囚犯,除了刑具及幾把桌椅,沒有其他東西。而自家的兩個小廝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知是昏迷了,還是已經死了。
“猜到怎麼回事了嗎?”太后冷然詢問。
“在下愚鈍。”丁文長搖頭。他確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直覺的,他相信太后並不是要他的性命。
太后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你不會不知道,皇上對你……”她隨手一指木棍上幾乎驚慌至昏厥的男人,“他是皇上千辛萬苦,花了幾年的功夫找來的。”
“難道……皇上想李代桃僵?”丁文長覺得這個唯一的可能,但他不明白皇帝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更不明白太后有什麼理由幫他。
“哀家只是還你父親一個人情。”
丁文長並不完全相信太后的解釋,但眼前的事太詭異了,他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只能默然地等著太后進一步的指示。
太后一身便服,或者說戎裝。當年她就是穿著這身衣服飛馳出京,追上了自己的兄長,為先皇扭轉了殘局。那一役,她失去了父兄,但結果呢?換來的只是兒子站在面前卻不能相認。
她的拇指緊緊掐著手上的戒指。她的丈夫親手為她戴上了這枚戒指,信誓旦旦地承諾,他們的兒子會是皇朝唯一的繼承人,可最後,為了不違背這個諾言,她的丈夫居然意圖親手殺害他們的兒子。如今丈夫已死,為了讓他履行當然的承諾,她會不惜一切,哪怕與全天下為敵。
“太后娘娘?”
丁文長的呼喚讓太后從恨意中醒悟,她陳述道:“如果昨晚不是哀家早有準備,此時你已經是地下亡魂,而他,他會代替你與孝和成親。”
丁文長無言,抬眼朝太后望去。太后站在暗處,而他背窗而立,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太后的表情,只覺得她的聲音聽似平靜,卻帶著一絲隱忍的憤怒,以及難以抑制的興奮,她似乎很期待即將發生的一切。
“你們成親後,皇上便會派你去戰場輔佐胡三,然後讓胡三親眼見證你戰死沙場……”
太后說到這,柱子上的男人“嗚嗚”直叫。他只知道自己將在丁家盡享富貴,然後立下軍功,飛黃騰達,唯一的條件是做盡紈絝子弟應該做的,讓孝和郡主絕望。他怎麼都沒料到皇帝真正要的是他的屍體。
太后輕蔑地一笑,對著丁文長說:“現在你該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了吧?”
此刻,丁文長心中五味陳雜。他雖不知柱子上的男人能不能成功假扮自己,但可以肯定的,如果不是太后,他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娘娘的恩典,在下不知如何回報。”他道謝,心中揣摩著太后何以大費周章地幫助自己。
好似知道他的疑問,太后說道:“如果你真要謝哀家,只需記得我們的約定就行。”她輕笑,低聲喃喃:“哀家可不希望霖兒繼位之後還要處處提防著你父親留下的暗樁。”
太后此說雖在暗示她只是為了幫助未來皇帝剷除隱患,但丁文長並不怎麼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