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自然就知道了。”
“你有沒有告訴她,事情有關丁文長,而且很嚴重?”
“是,奴才說了,但郡主依然不為所動。”說著,金公公偷偷瞧了鄭晟睿一眼,遲疑了一下,說道:“皇上息怒,也許是郡主真的累了,所以才……”
鄭晟睿不怒反笑,高興地說:“看來真是我想多了,她對丁文長……不過是看在那個孽種的份上,以後只要他死了……”
“皇上,奴才不明白。”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今日如果她為丁文長而來,就說明他們之間已經不同。如今她不顧他的死活,就說明她從未把他放在心上。朕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原來如此。”金公公恍悟般點點頭,說道:“怪不得我說起眾大臣欲狀告丁家通番賣國這麼大的罪名,郡主居然全無反應,只說自己累了,想休息了。”
這話讓鄭晟睿的心情極好,笑道:“她一個郡主,又是太傅愛女,心高氣傲,被太后賜婚下嫁皇商,心中肯定十分委屈,說不定正巴不得出些什麼事了,好取消婚事。太后為了阻止宋陸聯姻,不讓宋家勢力坐大,居然把她塞給丁文長……幸好離婚期還有八個多月……不過朕可等不了這麼久……”
金公公低著頭,無言地聽著鄭晟睿的話,臉色凝重。他未向宋舞霞提起丁文長,因為他怕她跑來見皇帝,惹得他更加瘋狂。如今,他覺得宋舞霞就像鄭晟睿心中的一根刺,唯有得到她,他才能放下她,才能平息怒火與不甘。只是有關丁家,還有太后……他抬頭看了一眼皇帝,又低下了頭。
第二天一早,吉雅郡主從蘇娜公主那裡得到了商隊傳來的訊息,得知宋舞霞雖然收了禮,卻連話都沒聽完。吉雅焦急地在房間內踱著步。自從鄭晟睿與她說起生皇子的事,她的自由度小了很多,如今她被安排在蘇娜公主的院中,連院門都出不去。幸好她與蘇娜公主的感情甚好,勉強能知道一些外面的事。
關於鄭晟睿,她已經越來越失望。因為雖然他嘴上說報仇,說生孩子,並承諾了她皇后之位,但她總覺得他在敷衍她,心中隱隱不安。
“為什麼我要喝這些?”屋子內傳來蘇娜公主的嬌喝。昨晚鄭晟睿很高興地歇在了蘇娜屋裡,折騰了大半夜。吉雅把一切聽在耳中,心中頗不是滋味。不過她也知道,皇宮中這麼多女人,若真要吃醋,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娘娘,皇上希望娘娘早日誕下麟兒,為皇上開枝散葉。”醫婆千篇一律的回答聽在吉雅耳中更像是一個笑話,因為呈給蘇娜公主的是避子湯。幾乎所有後宮的女人承寵之後都會被賜一碗湯藥。這事吉雅曾隱晦地問過鄭晟睿,因為在她接受的教育中,多子多福才是正常的。結果鄭晟睿告訴她,只有他認可的女人才配生下皇子。
吉雅本欲過去安撫蘇娜。但聽著蘇娜軟軟的聲音夾雜在奴才們低沉的懇求聲中,她只覺得心煩,信步往院子走去。
隨著冬天的臨近,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此刻雖然已是卯時三刻,但太陽剛剛露了一個頭。她眯著眼睛看著圍牆上的朝霞。她站得很近,圍牆很高,在她眼中好似直插雲霄一般。突然間她覺得窒息,像一隻被囚的籠中鳥。
“嗚嗚嗚”感覺到口鼻被掩住,她揮舞著手腳欲求救,卻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軟,意識漸漸抽離。
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中,四周沒有窗戶,唯一的房門緊閉著,檀香的味道直衝耳鼻,讓她有嘔吐的衝動。
“點燈”
令人毛骨悚然的女聲嚇得她跌坐在地。隨著火摺子被點亮,她看清了端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太后和錢公公。
“怎麼是你?如果哀家沒記錯,你是南吳的吉雅郡主吧?”
在太后不確定的話語中,吉雅按捺著心中的仇恨,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