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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雖然瑟利斯特有著許多一般人沒有的能力,可是畢竟沒有多少處事經驗,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而付雲藍一邊估計著對方的彈夾容量,一邊拉開衣服的拉鍊,用躺倒的姿勢艱難地挪動自己的身體,蹭著地面脫下了羽絨外套,他用水壺頂在外套兜帽的位置,拉緊了兜帽上的拉繩,讓那個兜帽乍看起來就跟一個鼓鼓囊囊的人頭沒什麼兩樣。

他將衣服遞給瑟利斯特,在槍聲的間隙輕聲對瑟利斯特說:“等下我一打招呼,你就把水壺舉起來,明白嗎?”

瑟利斯特點了點頭,付雲藍在對方唯一的衝鋒槍啞火的瞬間大喊一聲:“就現在!”

瑟利斯特馬上將羽絨外套的兜帽舉了起來,因為付雲藍剛才就穿著這件外套,剛冒出岩石的半個兜帽看起來就和他的腦袋一模一樣,嚴陣以待的匪徒同時兩槍打在了兜帽上,羽毛四濺,水壺也破了,冷水濺了瑟利斯特一臉。

就在槍響的同時,付雲藍又是一個側滾跪坐起來,從岩石的另外一邊冒出頭去,迅速瞄準匪徒開了槍。

一個匪徒身中數彈立即斃命,另一個匪徒驚慌失措下調轉槍口對付雲藍開了一槍,歪得子彈都飛上了天,而付雲藍兩下點射就要了他的命。

第42章 並不美好的世界(十一)

正在給衝鋒槍換彈夾的那個匪徒手一抖,彈夾都嚇掉了,就在他抖索著蹲下去撿的時候,瑟利斯特已經丟開外套站起來,一槍打中了他的右眼,子彈穿透了顱骨,那個匪徒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六個匪徒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死得只剩下最後一個女匪徒了,而她顯然不是一個稱職的亡命之徒,不僅一直躲在最後面,從剛才起一槍都沒開,而且這會兒看上去手抖得幾乎都握不住那把破手槍了,在瑟利斯特看向她的時候,她乾脆把槍一丟,高舉雙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本來已經準備開槍的瑟利斯特愣了一下,沒有扣下扳機。

付雲藍這時已經換好了打空的彈夾,當他走向那個女匪徒的時候,女匪徒骯髒的臉上已經滿臉都是眼淚,跪在地上一步步地向後膝行,顫抖著嘴唇求饒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是被迫加入的,我不想當匪徒,饒了我,我什麼都聽你們的,我給你們生兒育女……”

付雲藍想叫瑟利斯特轉過頭去不要看,但想想又覺得這樣沒有什麼意義,廢土的黑暗和艱險,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已經知道了,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早晚會知道的……更何況就在剛才,他還親手打死了兩個匪徒。

於是,當那個女匪徒還在哭著求饒的時候,付雲藍在瑟利斯特的注視下,從她後腦開了一槍。

“呯”的一聲槍響過後,女匪徒的嗚咽聲戛然而止。

“……我還以為你會放過她呢。”瑟利斯特說。

付雲藍回去撿起了那件帽子已經破了的羽絨外套:“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你是個好人,而且對弱者充滿了同情心。”

“所以我才不會放過她,對這些人濫加仁慈就是對弱者的殘忍。”付雲藍抖了抖外套上沾到的水,還好,防水的羽絨服幾乎沒溼。

“也許她真的是被迫的呢,也許她會改好呢?”瑟利斯特的語氣並不是在質問,僅僅是好奇。

“也許吧,但是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付雲藍頓了一頓,他覺得他應該讓瑟利斯特認識一些可能不太美好的事情,“你也許聽說過,在你還沒有來到蜂鳥鎮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有個年輕的女匪徒,在一個寒冷的雪夜隻身來到蜂鳥鎮向守備隊投降,她說她是被匪徒擄走的,那些匪徒抓到她,強迫她選擇,要麼跟他們一起吃人,要麼被他們吃掉。她聲淚俱下地表示她根本不想做匪徒也不想吃人,她懷著身孕,只想要活下去,所以假裝投誠,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