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蘇,這江南還有甚麼不是你家的?」
「你。」
「啊?」
少年一臉茫然,蘇子賢卻換了個話題:「白兄,再過幾日,江南便要辦武林大會了,屆時會有不少江湖人在外遊蕩,那些人打打殺殺,不甚規矩,你我二人,不妨北上遊覽一番,避過這段風波?」
「北上做甚?」少年搖了搖頭,「我劍術雖談不上精通,但到底足以自保,那武林大會既是在江南辦了,那便是與我有緣的,我自當觀摩一番。倒是你,手無縛雞之力,一身脆皮兒,若是怕了,自當早些避開。」
蘇子賢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既然白兄執意留下,蘇某雖不擅武藝,卻也可以使喚些人,性命當是無虞,我提那北上的建議,也不過是怕刀劍無眼,傷了你罷了。」
「怕什麼?」少年朗聲笑道,「之前誤以為我是女子時擔憂我也就算了,早就讓你看了我□□那物什,你還怕甚麼?」
蘇子賢臉上微微翻紅,藉助喝茶掩蓋了一二,眼中各種情緒翻湧,最後化為一道嘆息:「白兄,莫要再拿我打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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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又一轉,兩道身影,一紅一黑在半空中激烈對劍,名喚白牡丹,實則是皇甫寒的少年凌空快速後退數十步,最後停在了一處高柱的上方,江南的風也溫柔,揚起他微微濕潤的鬢髮,他將手中的劍隨意插回劍鞘,下一瞬,嘴角卻滲出一絲血痕來。
少年混不在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揚聲道:「堂堂武林盟主之子,竟然也會走火入魔,這事兒也太可笑了。」
隨著少年的話語,之前與他交手過的、站在另一處高臺上的黑衣男子身形晃動了幾下,瞬間從高臺摔落,但好在被一眾僕人用早就備好的軟墊接住了。
少年舔了舔自己的血,發覺又甜又腥,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亦從高臺上飛了下來,臉上雖帶著笑,眼底卻帶了一絲關心,詢問站在那群僕人最前方的人。
「方伯,蒼樹到底怎麼回事?醒來就能恢復正常麼?」
名喚方伯的長者苦笑一聲,拱了拱手,低聲道:「多謝白少爺鼎力相助,我家少爺一般醒來便能恢復正常,只是他近年來發作愈發頻繁,若是再不能拔除病根,恐生變故。」
少年抱劍而立,整個人嫩得彷彿能掐出水來。
他追問:「不是需要魔教那勞什子秘藥麼?武林盟湊齊人集體討伐魔教,逼那魔教交出秘藥,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兒麼?」
「哪裡有那麼簡單,」方伯又嘆了口氣,「個中事由,待少爺醒來再與你細細分說吧,白少爺,我先隨少爺回去休息。」
「好吧好吧,可方便我陪同?」
「不必,」方伯搖了搖頭,「蒼家有些隱秘事端,白少爺莫要摻和那些。」
少年讓開了道路,眼神卻擔憂地看向了蒼樹的方向,待人走遠了,卻又瞬間換了個表情——那臉上滿是幸災樂禍和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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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是一系列的武打場面,各路角色紛至沓來,但每一個鏡頭都堪稱精彩絕倫。
進度條也只剩下了危險的十五秒。
皇甫寒重新出現在了魔教的議事堂內,他一身紅衣,與兄長皇甫冰相對而立。
他們笑著交談,交談的內容卻被急促的鼓聲掩蓋。
片刻後,畫面驟然一黑。
再亮起時,逍遙劍沾染上了鮮紅的血,卻緩慢地墜落在地。
輪椅移動的聲音緩慢響起,遠處逆著光隱約看到了兩道身影。
「那兩個小崽子又不是你生的,你擔心他們做甚?」
「總歸是你的骨血,慶兒,我們便幫上一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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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幀畫面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