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沈鼕鼕盯著和盛見野下巴分毫之差的淡白痕跡,更社死了。
他一把抓住那塊髒了的布料,自己都很嫌棄自己,不會講道理,乾脆耍賴:「我喜歡你這個新的,這個好看。反正我就要換,不然我就把你這件睡衣偷偷剪碎……」
「得不到就要毀滅啊是吧?」盛見野笑了,腦袋微歪,「不給。」
沈鼕鼕很兇地皺了下鼻子,想了下決定採取迂迴戰術,又道:「那你借我穿一天,我洗好了還給你。」
總之要毀屍滅跡,洗掉也可以。
盛見野眼眸微彎,好笑道:「冬崽被田螺姑娘奪舍了啊?還知道給哥哥洗衣服了?內褲洗不洗啊?」
「你你你!不要臉!」貓貓一下破功,被他不加遮攔的調戲氣得跳腳,說不出口太髒的話,只能學了盛見野罵曲俊文的詞兒。
盛見野好像被逗笑了,忍不住低下頭去,肩膀不斷發顫,過了會兒才又抬起眼來,用力揉了把沈鼕鼕的頭髮。
「用不著你,你那手留著做題去。前天晚上教你的題會了沒?」
沈鼕鼕一呆。
「待會兒哥要檢查,要是還沒學會就打屁股。」盛見野懶洋洋地又翻過身去了,窩進被子裡了。
「……」
貓貓急眼jpg
他又不是真的想洗衣服。
不過盛見野好像一直沒發現哎。
這樣最好,他一定得找個機會把睡衣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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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正常上課。
沈鼕鼕昨晚久違地釋放了一通,睡眠質量還挺好,今天上許蔚新的課時意外地精神,一點兒也不困。
「困死老子了,幸虧昨晚聽了勸,沒跑去ktv通宵。」坐他旁邊的曲俊文打了個哈欠,困到聲若遊魂。
懶懶地拿手機拍下ppt,就當完成筆記了。
餘光瞥到沈鼕鼕在埋頭認真記筆記,曲俊文匪夷所思地咂了下嘴,「你昨晚不是跟朋友玩兒去了嗎?還那麼早回來,上課居然不困。」
早上被曲俊文兇了,沈鼕鼕心裡還憋著氣,愣是不理他,繼續記筆記。
曲俊文側頭盯著他,重重「嘖」了聲,抬手掐了把沈鼕鼕軟綿綿的臉頰,趁著沒被狠狠拍開,趕緊縮回了手,捻著指腹回憶觸感。
他有點不自在地哼道:「你他媽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一句也說不得。早上那不是著急嗎,就朝你吼了,哥給你道歉行了吧?」
沈鼕鼕記筆記的手頓了下。
還沒來得及說話,曲俊文就被講課的許蔚新點到了名。
「曲俊文,你能說下剛剛老師講的演算法有什麼共通性嗎?」許蔚新笑眯眯地說。
課都沒聽的曲俊文:「……」
不過此人向來臉皮死厚,大大咧咧地笑了:「不好意思啊許老師,我這人笨,剛剛就沒聽懂,總結不出來。」
許蔚新笑容微淡,「那就好好聽課,少去騷擾同學。人家不想理你,還上趕著湊什麼?」
全班頓時笑了起來,紛紛扭頭看向曲俊文,還有他兩旁的舍友。
曲俊文在班裡是經常整活的開心果型別,老師喜歡點他的名兒活躍氣氛,同學也會常常起鬨笑話他。
「聽著呢。」曲俊文硬擠出個笑,有點窘迫地撓撓後腦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眉頭卻微微皺著。
總覺得許蔚新是故意找事兒,就為了刁難他一句。還是他想多了?
不過扭頭一看,沈鼕鼕也在樂,唇角壓不住弧度,曲俊文也只能嗤笑了聲,自認倒黴。
下午的排球課,老師教怎麼練雙手傳球,要求兩兩練習,沈鼕鼕不是很願意組隊,就自己跑去對著體育館的牆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