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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接走小白， 沈鼕鼕馬不停蹄跟著盛見野上車，三人一起去看房。

小白興奮，可也惴惴不安，扯著沈鼕鼕的衣角，「哥哥， 花好多錢……」

沈鼕鼕扭頭看他。

小白身上穿著沈鼕鼕的舊衣服，他喜歡沈鼕鼕的味道， 很愛撿哥哥的東西來用。

這樣一看， 倒像他倆本就是相依為命的兄弟。

讓沈鼕鼕心裡酸酸軟軟的。

他摸了摸比他略矮的小白毛茸茸腦袋，「哥哥願意給你花，等小白長大了賺到錢，也給哥哥花不就行了嗎？」

「嗯！」小白眼睛亮晶晶。

他那隻瞎了的眼睛戴了白色醫用眼罩， 脖子上的固定頸託也沒拆， 禿頭長出的白髮茬極短， 遮不住頭頂縫線的大疤，惹得房屋中介看了他好幾眼。

找的是學校附近的公寓樓，一室的小房子很適合單身居住，沈鼕鼕想敲定下來，中介卻訕笑道：「你們誰住啊？這個小同學嗎？他是不是剛出完車禍啊，不好意思，房主特地交代了不能租給生病的人。」

沈鼕鼕愣了愣。

「沒事兒，還有下一家。」盛見野拍拍他肩。

可兩人把心儀的四個房源都看了個遍，中介看到要住的人是小白，全都替房主婉拒了。

忙活了整上午，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白咬著嘴唇，也不吭聲，很不安地摳手指。

「這群人就是封建迷信，小白很快就康復了啊。」沈鼕鼕生氣地罵，攬著小白的肩膀安慰他，「沒事兒，咱們再接著找！」

天氣很熱，盛見野蹲在路邊商鋪的屋簷陰涼下，把手裡的冰礦泉水丟來丟去，思索了會兒道：「要不，暫時住到咱們宿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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