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罐啤酒,他兌著水喝了整整一晚上,痛苦面具。
原來啤酒這麼難喝,還得硬著頭皮喝完……貓再也不碰了!
盛見野無聲笑了下。
這就是堵不如疏。
409宿舍破天荒地都灌了酒。
曲俊文喝得胸口泛紅,猛拍桌子,仰頭大吼:「他媽的!憑什麼!沈鼕鼕,你為啥不先把尾巴露給老子看啊!那你現在就他媽是老子的貓了!大房子都能給你買啊。」
傅倫喝酒很上臉,臉頰偏面中的位置染上薄紅,他嫌棄皺眉瞪了曲俊文一眼,緩慢往沈鼕鼕的方向靠近幾分。
傅倫:「就你滿嘴髒話的樣子,還養什麼貓?帶壞小貓咪。」
曲俊文皺眉:「有嗎?我剛剛沒說髒話吧?」
沈鼕鼕:「……」
髒話已經融入骨髓了嗎?
盛見野:「他媽的,老子,還經常說操,這些都叫髒話明白嗎?」
曲俊文一臉不服。
他看向沈鼕鼕:「你不覺得說這些詞兒很an?靠,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沈鼕鼕指他:「你又說了!靠也是髒話,很難聽的。」
「……」曲俊文張嘴,發現無話可說了,這仨人把他的語言體系都給連根拔起了!
曲俊文憋了好一會兒,才遲疑著問:「哎,你真覺得這些詞兒難聽啊?沒有吧,我覺得還挺正常的。」
「反正我不喜歡聽。」沈鼕鼕說,指了指傅倫和盛見野,「他倆就從來不說,也能正常表達語義。這是圈子的問題吧,你以前的朋友肯定都是些狐朋狗友!要做文明人,貓都比你文明!」
曲俊文聽到最後一句話笑了,抬手戳戳沈鼕鼕的腦門。
「行吧,那我就文明文明。從今天開始不說髒話,說一個字兒就請你們吃頓飯。」
「好!」沈鼕鼕率先舉起雙手贊同。
嘿嘿,他要狠敲舍友!
酒足飯飽,夜幕漸深。
盛見野和沈鼕鼕收拾了垃圾,把酒精燈全都蓋滅,只留下了個微弱的小電燈,掛在四人的大帳篷外面,進了帳篷。
曲俊文喝得太多,早就角落呼呼大睡。
傅倫也有點暈,摘了眼鏡躺下,很快便呼吸均勻。
盛見野躺在傅倫身邊,背對著他,朝沈鼕鼕拍了拍靠近牆角的空位。
開玩笑。
他會把貓崽兒放在覬覦貓的男人旁邊睡覺?
當然得好好護著,免得被搶走。
沈鼕鼕壓根沒在意這些彎彎道道,他也困了,打了個哈欠,撲到軟綿綿的床鋪裡,腦袋在盛見野胸前頂來頂去,開心到腦袋冒花花。
今天過得好開心,要是小白在就更好了,等養上兩年,小白的心理陰影肯定就好了,他也帶小白來玩!
盛見野關了燈。
黑暗壓下,萬籟俱靜,耳畔只剩舍友們交疊的均勻呼吸聲。
沈鼕鼕還在扭著蹭來蹭去,或許因為那兩口酒精,今晚他格外清醒,忍不住仰頭討親親。
小貓咪主動送上門來,他不可能放過。
但盛見野沒親幾下,就轉戰小貓咪憋不出冒出的毛茸耳朵。
只要叼住貓咪的耳朵,貓就會軟得像麵條。
盛見野不過親了四五下,貓咪就顫巍巍地把尾巴纏上他的手臂,難受地絞緊,抓住盛見野的領口,咬他肩膀。
「又來了?」
盛見野輕笑,仿照那晚,如法炮製。
在如同浪潮的迷醉之中,沈鼕鼕被捏著下巴抬頭,在黑暗中與盛見野正面相對,水潤藍眼覆了層朦朧淚水。
小貓咪不願意和他對視,用力掙開低了腦袋,卻依舊黏人地把臉埋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