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和免費可樂放在天平兩端,這還用選嘛?
貓剛剛,就是饞嘴了下而已……絕對沒有拋棄盛見野的想法!
「隨便你。」傅倫放下書包,搬出電腦看起了論文。
沈鼕鼕趁著傅倫在宿舍,抓緊時間出門去校醫室,託他暫時照看,詳細描述症狀後拿了點退燒消炎藥,又馬不停蹄回來餵給盛見野。
盛見野病懨懨的,難得沒滿嘴跑火車,也沒力氣調戲小貓咪,靠在沈鼕鼕腿上乖乖把藥吃了。
「冬崽……」盛見野嗓子像被燒乾,額頭在他腿側蹭來蹭去。
「咋啦?」沈鼕鼕低頭,笨拙地給盛見野按摩頭皮,不解回應。
但盛見野只是又喊了聲「冬崽」,昏昏欲睡。
好黏人啊。
沈鼕鼕在心裡偷偷評價。
還、還挺可愛。
貓貓學著盛見野平時哄貓睡覺的動作,規律地撫摸盛見野的頭髮,直到他滾燙的呼吸漸漸均勻,腦袋漸漸脫力地往旁邊歪去。
沈鼕鼕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來。
傅倫起身:「給你倆帶份飯?」
沈鼕鼕壓低氣音:「嗯嗯,謝謝你。」
傅倫接過沈鼕鼕的飯卡,離開宿舍。
他半垂著眼簾,心裡有點不爽——沈鼕鼕的那聲「謝謝」禮貌又疏離,如果站在貓面前的是盛見野,壞脾氣的小貓咪肯定會頤指氣使,蹬鼻子上臉指揮對方,對方不順從就會撒嬌耍潑。
傅倫越想,眉頭皺地越緊。
他還是不明白,比起盛見野,他到底哪裡做得不好。
明明他也對貓很好,時刻關注貓的身體健康,好吃好玩的都會喊沈鼕鼕。
這次選課前,還特地花好幾個小時,幫沈鼕鼕總結了他本學期的選課指南,比盛見野的動作要快得多,貓高興地差點原地跳舞。
但沈鼕鼕始終當他是舍友,只不過從「壞蛋舍友」變成了「好人舍友」,完全沒有向他靠攏,認他當主人的趨向,更別說親密地嬉戲打鬧了。
傅倫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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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鼕鼕下午翹課,在宿舍照顧盛見野。
好在這節課不點名,沈鼕鼕打算下了課借傅倫的筆記。
宿舍只剩略粗重急促的均勻呼吸,偶有翻書聲音,貓貓坐在自己的床頭,抱著膝蓋複習六級詞彙,時不時看盛見野一眼,給他掖掖被角。
盛見野在昏睡,沈鼕鼕瞄著瞄著就走了神,垂眼盯他。
鼻骨好高,看起來很硬的樣子,盛見野特別喜歡用鼻尖替代手指,抵住貓貓的側頸或耳根,蹭地沈鼕鼕有點疼才去親。
發白的嘴唇薄薄的,咬起來特別軟,像在吃果凍。
哇,睫毛也太長了叭?貓貓忍不住伸手,輕戳了下。
小羽扇刮過指腹,看盛見野眼皮顫了下,貓貓趕緊縮手,下床給盛見野換涼毛巾,側頸捂熱的水也要倒掉重灌。
貓貓低著頭裝水,耳根有點發紅。
他還是第一次,以這種超級近距離觀察盛見野。
確實長得好帥啊,像個妖精,難怪貓貓有時候會被他迷住,稀里糊塗就同意了很多怪要求,事後就後悔地想給自己來兩記貓貓拳。
沈鼕鼕抬頭,向右撅起嘴巴,瞅瞅自己的左側臉,再反過來噘嘴瞧另一邊臉,貓貓的五官也很標緻嘛。
貓一直知道自己長得好看,貓形好看,人形也很清秀。
貓形可愛的好處太多,沈鼕鼕賣萌賣地爐火純青,在貓咖的時候,貓貓一撒嬌,客人的魂兒都飄了。
不過人形嘛,就不太好了。
以前沈鼕鼕惹來的都是麻煩,坐個公交車都有人想猥褻貓貓,上學很容易被老師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