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謹處理完政事已經到亥時,他有些疲倦的靠御輦椅背上,閉眼聽著雪花打華蓋上的簌簌聲,不知怎麼的就想到臘八宴時昭賢容白色狐裘上的鮮紅。
也許是因為那抹紅色太過豔麗,才讓他記得那麼清楚。緩緩的睜開眼,封謹開口:“高德忠,離熙和宮還有多遠。”
“回皇上,過了前面的荷花池便是熙和宮了,”高德忠低聲回答,轉眼卻發現荷花池邊散發著詭異的藍光,一閃一閃的,黑夜裡顯得格外駭。
身邊有兩個膽小的宮女已經尖叫起來,他沉下臉道:“都閉嘴,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封謹面色平靜的看著那忽閃忽閃的藍火,“高德忠,帶去看看。”說完,就見一行提著宮燈走了過來,為首的便是扶著宮女手匆匆走來的莊絡胭。
見莊絡胭看見自己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封謹眉梢微動,下了步輦,“天這麼冷,愛妃怎麼出來了?”
待對方走近,封謹才看到莊絡胭額頭還冒著細汗,朱釵亂搖,就連一件狐裘也沒有穿,便知其是匆匆趕來,解□上的披風披莊絡胭身上,“朕無礙,不必擔心,好看的小說:。”
“妾宮門口聽到尖叫聲,所以便出來看看,”莊絡胭也不說是擔心皇帝,面色尷尬的躲閃著皇帝的視線,“讓皇上看笑話了。”
宮門口?她又等自己了,難怪能這麼快趕來,捂著對方冰涼的手,封謹露出微笑,“朕知心意。”
莊絡胭頭埋得更低了。
高德忠帶著幾個太監走近荷花池邊,面色微變,因為池水靠岸的地方漂著一個宮女,瞧著已經沒命了,那些詭異的藍火正這個女身上燃燒,但是這個女身上卻沒有燒焦的痕跡。
這詭異的一幕讓高德忠身後的幾個太監嚇白了臉,高德忠倒平靜許多,也不去碰那具屍體,轉身向皇帝行去,見昭賢容也趕了過來,便向兩行禮後道:“皇上,奴才池子裡發現了不乾淨的東西,請皇上移駕。”
這詭異的一面不少瞧見了,只怕不到明日就會傳得沸沸揚揚。
封謹伸手攔住莊絡胭的雙眼,語氣平靜道:“好好清理一下。”
“是,皇上。”高德忠看了眼被皇上護著的昭賢容,面色不變的退了下去。
遇到這麼晦氣的事情,皇上也沒有對昭賢容有半點不滿,昭賢容不可小覷。
跟著皇帝回到熙和宮,莊絡胭掩飾不住眼中的不安,“皇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封謹拍拍她的手背,“不是多大的事情,高德忠會處理,天兒完了,安歇吧。”
待兩躺到了床上,莊絡胭靠封謹的胸口,好半晌後突然聽到封謹問她,“睡不著?”
“皇上也沒睡?”莊絡胭扭了扭身子,沒睡著的情況下保持一個姿勢也是狠辛苦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嗯,後日便要開朝了,那些來朝賀的小國使臣也要開始回去了,以往如高美這種貧寒小國每次拿賞賜比朝貢還要多,愛妃有何想法?”封謹突然開口問。
“高美國?”莊絡胭愣了一下,繼而道,“前些日子妾的宮女還說,高美太子給妾送過禮,皇上不提,妾都忘了。”
“哦,”封謹語氣微微抬高,“朕倒不知道高美太子這般識趣,他都送什麼了?”
“妾也沒看,聽說是幾支老參,算不得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莊絡胭撇了撇嘴,滿不乎道,“還說讓妾美言,妾又不知他們是什麼意思,美言什麼?”
封謹低笑出聲,高美國只怕是因為自己對待他們沒有先帝熱情,心裡不安才想著討好后妃。恐怕莊絡胭不是唯一被討好的,只不過能這麼明晃晃說出來的只有這個傻女罷了。
“老參也算是稀罕物件兒了,虧說得如蘿蔔似的,”封謹笑著把莊絡胭往懷裡摟了樓,“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