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沈勳要送姚子萱出門,卻又脫不開身,於是餘陶就藉著這個名義讓他出京,將姚子萱送走。
“再說,如今你我新婚燕爾,身上沒有旁的雜事,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日子。這些日子我一直在京中幫他忙上忙下,又幫著陛下將鍾皓拐了過來給他當槍使。再不讓我鬆快鬆快,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想象了一下鍾皓一正經的樣子,李婉也不禁為之微笑了下。鍾皓比起沈勳,其實更加適合當槍使。
沈勳雖然家中只有他一個,但是,也因為如此,身後沒有什麼牽掛。
加上手中握著的那些暗地裡的力量,若是真的有人對他有什麼不善的心思,沈勳只要動動手指就能給他找無數的麻煩。
相比較起來,鍾皓背後卻是一個家族,而且這個家族如今對他的幫助幾乎沒有,卻反過來要等著他拯救。
這樣的鐘皓只好死心塌地的投到皇帝的旗下,去為皇帝的江山出生入死。
想通了這些之後,李婉也就不在意了。
但是,她還是很清楚,沈勳出來的背後,不可能沒有皇帝另外的心思在裡面。只是沈勳不說她也就不想問了。
沈勳是個聰明人,斷然不會讓自己和她陷入危險當中。
兩個人帶著姚子萱一路慢悠悠的往海邊的港口城市走。沈勳的那位師叔也藉機從京城跑了出來,一路強行跟著他們,說是要借順風車往自己想去的地方去。
這位師叔眼神非常銳利,和李婉一見面,就毫不猶豫地指著她問,為何要改名換姓。
李婉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他行了一禮,道:“實在是情非得已,我之前的身份陷入牢獄之災。若是不這樣做,如今的我就該在歡場倚門賣笑。”
這樣的話太過直白,她以為這位師叔會翻臉而去。
結果對方很認真的聽完他她的話,點點頭道:“倒也算是誠實之人。”
沈勳聽他這樣說笑嘻嘻地靠了過去,說:“師叔說得對,我家娘子向來是誠實之人。”然後他就被師叔敲了一個腦崩,捂著頭看著那位師叔一路神采飛揚地往車隊的前面去了。
然後,他轉頭就哭喪著臉找李婉求安慰,被你婉哄孩子似的揉了揉額頭,就將他丟到了一邊,和姚子萱說起私房話來。
無人理睬的沈勳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最後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去。
與此同時,在京城裡,正有人默默的看著離開京城的方向,沉重地一聲嘆息。
如果可以,鍾皓寧願自己一直在邊疆,與北寧的軍隊作戰。就算對手是北寧的那個女皇帝,他也願意去賭一把,但是,如今在京中,天子腳下,日子確實安逸,卻不得不面對種種勾心鬥角。這讓他心中的厭倦迅速地堆積,在對著其他人的時候,忍住心頭的不快,不至於寫露出自己的心思來。
石蓉又纏了上來。如今的她在石家的支援下,越發肆無忌憚。
但是,皇帝的意思清楚明白的表達出來之後,鍾皓就已經決定,不再讓她糾纏了。
皇帝肯對自己表達支援,就是一個明顯的意圖,鍾家正在逐漸恢復自己的力量。這種時候,與石蓉虛與委蛇固然不會讓石家翻臉,卻有可能讓皇帝不喜。
如今的鐘家,已經只剩下純臣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於是,在石蓉再度找上門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給了石蓉一鞭子,讓自己身邊的人將她捆了起來,丟在馬車裡送回了石家。
這樣一來,他和石家就正式翻臉,今後就會是仇人。
對此,鍾皓毫不在意。他已經得罪了許多人,再多上一個石家,也無所謂了。
皇帝是不會允許自己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純臣受到什麼傷害的。畢竟有些事,只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