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牧言的笑容黯淡了些,伸手拍了拍李婉雲的頭:“放心,這輩子絕對不會。”
李婉雲也微微笑了笑,“哥哥上輩子做的事,我撿著還記得的寫了些,哥哥參考著看看。”
“畢竟時間不同,就算辦法相同,也不一定有用。”
李牧言心中輕嘆,目送她提著小小的琉璃宮燈出了門。
李牧言很快就走了。
走的時候,只帶了李夫人給他的幾百兩銀票,坐的車都是沈勳的。
沈勳說:“難道你就不怕被我連累?”
“成國公不會讓自己的嫡長子出事的,”李牧言說,“在他的地位已經有些坐不穩的時候。”
沈勳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李牧言的肩膀:“你比我聰明。”他的眼睛有些黯淡,“如果我能想到這個,就不會和他鬧成現在這樣了。”
李牧言輕輕垂下眼簾。
有時候,他寧願自己有一個可以鬧出誤會但是依舊雙方關心的父親。
但是,他只有一個躺在病床上,什麼都做不得的父親。
沒關係,他還有母親和妹妹。
李牧言走了之後,李夫人和李婉雲的日子,越發平靜如流水一般。
李婉雲被陳嬤嬤和木嬤嬤教導著學禮儀,學掌家……
學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貴女。
這些上輩子早已駕輕就熟的東西。
她學得很快,但是並不超出一個合格的限度,讓陳嬤嬤和木嬤嬤讚不絕口。
宮中的太后也因此對她更加關注起來,偶爾叫了她入宮去聊兩句。
李夫人對此有些戰戰兢兢,太后察覺到之後,漸漸地就減少了這樣做的次數。
過了五月,蓮心就十五歲了。
李婉雲問過了她的意思,讓李夫人給她定了一門親事,發嫁了出去。
蓮心跪在地上給李婉雲磕頭,謝過李婉雲的寬容。
有些事情,她並不是純然無辜的。
只是李婉雲知道,沒了蓮心,還會有其他人,那麼,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日子也就混過去了。
左右,不會真的有關乎性命的威脅。
看著蓮心淚流滿面,李婉雲輕輕笑了笑:“沒關係,你只是……有自己的主子而已。”
“可惜那個主子不是我。”
蓮心哭得更大聲了,最後狠狠磕了一個頭,轉身就出去了。
蓮心的婚期在幾個月之後,李婉雲卻已經不再讓她近身。
現在她身邊除了蓮飛之外,又新提拔了蓮衣,蓮心現在的日子,就是幫著李婉雲□新來的小丫鬟。
李婉雲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沒什麼不好。
李牧言到了地方之後就派人送了信過來,但是等信件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夏天了。
看著李牧言在心中說著那些自己熟悉的風景,李夫人一邊為李牧言擔心,一邊想著過去那些一家人和和美美奮發向上的日子。
“有時候,真希望沒到京城,我們一家還是在想些管自己的作坊。說不定,日後真的能像牧言說的那樣,做個城裡的首富。”
李夫人說著,目光中帶著懷念的嚮往。
那些自由且恣意的日子,已經不存在了。
李婉雲的心中悶悶的慌。
她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自私。
前世在京城的宅子裡困守了幾十年,她已經習慣了四面牆圈出來的小小世界的日子。但是李夫人不是……
她從做姑娘起,就是在青山綠水中長大的。
那種嬉笑怒罵都隨性的日子,才是李夫人習慣的。
“娘,你想去看看哥哥嗎?”李婉雲忽然問。
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