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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餘陶卻輕輕地允諾了他,讓那個大臣大驚失色地抬起頭來看著高臺之上的帝王,最後有些擔驚受怕地低下頭去,應一聲諾。
等到回了府,見到那個求著幫忙做說客的人,那大臣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悻悻然地將朝堂之上的事情說了,就擺出了一副臭臉:“快走快走,如今陛下的意思我可琢磨不透。只是幫你說說話也就罷了,若是鬧出來你我勾結的訊息,我的烏紗也就不保了。”
過來求他的那人諂笑著就去了,出了門就換上一副冷臉,唇邊浮現出冰冷的笑意來。
“若不是看在你是官我是匪,如今有求於你的份上,早就砍了你了。”
餘陶召見那人的時候,就覺得,那人看上去頗有幾分彪悍之氣。
但是轉念一想,也能明白。畢竟是打下一片土地的人,若是沒有這幾分彪悍之氣,也說不過去。
等到那人行了禮,大臣們的目光紛紛如同探照燈一樣掃射過去之後,餘陶發現那人的身體不可避免的緊繃了起來。
他也就出聲讓那人站了起來,免得那人實在太過擔驚受怕。
問過了那人佔領的地盤的情況之後,餘陶心中也有了大概的概念。
只是審查與核查依舊免不了,心中卻已經有幾分願意。
這個時侯,那人小心地低頭,說了最關鍵的一句話:“陛下明鑑,小的和小的的兄弟,早些年出海,並不曾及時回來,所以,這大齊的戶籍,已經是不存了。”
餘陶早已知道這個情況,所以並不驚訝。
早些年海禁未曾開的時候,為了避免那些出海打漁的漁民逃走,本朝確實曾經有過規定,出海超過半年不曾見到人回來,就視作已經死在海上,或者是叛逃他國,本朝的戶籍就要登出。
只是,也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餘陶不由得問了一句:“你是哪一年出海,就丟了戶籍的。”
那人的身體越發緊繃起來,長久的沉默之後,才慢慢地說:“十七年前。”
朝堂之上立刻響起一陣竊竊私語,餘陶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的年歲,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多。”
那人似乎漸漸地放鬆下來:“小的做事的時候早,所以……”
就在這個時侯,一個人猛然間大叫起來:“是他!七海龍王!”朝堂之上頓時大譁。
七海龍王,是在一個已經橫行多年的海盜頭子。
這個海盜雖說跟商人們不對付,但是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取了錢財,幾乎不取性命。有時候碰到那等被外域海盜打劫的齊國商船,若是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也能買個平安。
後來是皇家艦隊建立幾年之後,七海龍王才慢慢地銷聲匿跡,據說是往更遠的地方打劫商船了。
這個人物帶著幾分傳奇色彩,有多少人恨,就有多少人覺得這個人是個俠盜該被崇敬。
餘陶此前也曾聽說過這位海盜頭子的名聲,還曾經和自己的心腹大臣商量過,這樣的一個人,若是能收為己用,該多好。
如今見此人被叫破名字,身體緊繃,抬起頭來那雙眼睛中的精光居然讓人不敢直視,心中不由得大大地好奇起來。
揮手製止了要上前來的殿前護衛,餘陶溫和地笑:“眾位卿家,不必驚慌。”
他含笑看著下面反而放鬆下來的七海龍王,笑道:“既然龍王到了這裡,想必也是有心投入我大齊旗下的。”
他看著臺下的大臣們雖然依舊還帶著緊張,將那位龍王讓了出來,卻還能保持自己的儀態,不由得心中快慰。
這樣臨危不懼的人,都是自己的臣子,很好很好。
“龍王的膽子倒是大。”
七海龍王王齊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