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發出的聲響淡淡交織成一遍,反而顯得夜晚的幽深。
兩人生起一堆火,放入香茅,就在不遠處鋪下睡袋休息,碉樓的門用木棒堵了起來,這一夜,沒有任何事發生,早晨起來,向山下走了一段路,到溪邊洗過臉,吃了一些乾糧,程振前取出地圖,他為這次入山準備工作做得很足,相比之下,柳致知在這種探險游上經驗幾乎沒有。
兩人在地圖上劃定今天的行程,翻過一段小山,在另一座相對大的山中過夜。行程決定好,兩人背好東西出發,路上沒有什麼路,不過林中藤蔓雜草不多,在有些地方,岩石外露,反而好走,兩人不到中午便登上了那座小山,找了一條植被相對稀疏方向下山,向另外一座山峰而去。
到了谷底,一條溪流經過,並不寬,現在並不是雨季,溪流邊許多石頭裸露出來,溪流中許多地方石塊露出水面,完全可以踏著石頭過了小溪。
兩人剛想過去,對面草叢中有動靜,一人高的蘆葦之類無風自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兩人緊張起來,將身上揹包放下,程振前端起鋼弩,上好箭,瞄準那個方向。柳致知拔出苗刀,進入戒備之中。
對面草往兩邊分,隱隱約約出現一條大蟒,頭剛鑽出草叢,看來是準備遊向小溪,程振前平時哪裡見過這樣的傢伙,腦子中一懵,手指一緊,弦一聲崩響,鋼箭劃出一道白線,扎入大蟒的身上。
柳致知聽到弦響,知道壞了,連制止都來不及,知道程振前因為緊張,shè出了一箭,偏偏這一箭shè中了,又不是要害。
大蟒剛出來,還未弄清楚,身上猛然一痛,已中箭,看見小溪對面的兩人,大蟒雖沒有什麼智慧,也知道那兩個生物向自己下手,當下暴怒,速度猛增,向兩人衝來。
程振前渾身癱軟,望著如閃電般從小溪對岸躥過來的大蟒,腦中一遍空白,已失去思考能力,能站住沒有癱倒在地,已是不簡單了。
柳致知腦中也是轟的一下,這條蟒有十來米長,比人的大腿還粗上不少,渾身灰黑,鱗片似乎有一種悠悠的藍sè。
見大蟒如電一樣躥了過來,柳致知一愣神之後,剎那間雙手握緊苗刀,整個人在此危急關頭,進入一種特殊狀態,心中一股戰意飆起,忘記了恐懼,甚至忘記自己,一步跨出,與此同時,一派刀光從腰間如練而出。
在場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刀一出,苗刀居然發出淡淡的白光,柳致知整個jīng氣神凝聚在刀上,平時無數次鍛鍊已成為本能,不僅力量從腳跟而發,借腰的微旋,全身勁道凝在刀上,更重要的是,柳致知並不是普通的習武之人,他還是一名修行法術的人,雖然五鬼法術直接繼承了爺爺的,加上他之前也習有催眠術,jīng神比一般人強大得多。不知不覺中,柳致知的jīng神也凝集在苗刀之上。
可以說在危急關頭,柳致知第一次做到人刀一體,刀術進入一種新的狀態,在jīng氣神刺激下,整個刀都產生了共鳴,發出淡淡的白光,已算是傳說中刀芒。
刀光一閃而過,柳致知都未感覺到什麼阻力,刀光已從大蟒的七寸透過,刀光太快,加上刀芒現,蛇頭已斷,卻未立刻掉下來,蛇身依慣xìng向前衝了幾米,蛇頭才掉下來,蛇血噴出,轟然委地。
而在這個時間,柳致知腦海之中卻天翻地覆,當他人刀合一時,刀的經歷閃電般在腦中現出,好像自己是一根鐵條,在爐火中燒得通紅,又被錘子敲打,然後在冷水中焠火,接著又放入爐中,千錘百煉,終於成為一柄苗刀。
場景雖多,但極快,柳致知雖感覺到,並未當回事,只是以為幻覺,轉眼醒來,心中有一絲奇怪,在這生死關頭,自己一瞬間居然走神,他並不知道,這完全是他的機緣,那些並不是幻覺,而是他jīng神與刀共鳴,感通物xìng,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