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一腳把他踢得遠遠的。
但是,變態老爸的態度過於斬釘截鐵,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有什麼幕後理由。
道德束縛、武者榮譽,這些被人當作天經地義的規則,從不存在於變態老爸的腦海中,即使身為五大最強者之一,他仍然可以絲毫不顧身分地偷襲任何人,哪怕是一個六歲小孩,又或是街邊乞丐。但是,他看似無跡可循的行事作風,卻有一個非常大的限制,那就是……變態老爸非常、非常地怕麻煩。
從勤勉性來說,變態老爸確實是個懶人,他討厭一件事情被弄得太複雜,所以總習慣用最直接的方式把問題解決,但世間事很多時候就是如此複雜,又有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如果無視現實狀況,硬要走直線把事情解決,事情就會變得異常混亂,甚至造成不能彌補的傷害,而這也就是變態老爸之所以被人當變態的理由。
一個六歲小鬼賭上決心與勇氣,哭著要求父親接回姊姊,這件事確實是很可笑,但可笑的東西笑笑就好了嘛,頂多再拿來惡搞點什麼,以變態老爸素來討厭麻煩手續的個性,用得著這麼慎重以待,如臨大敵般,不但出手暗算,還花偌大功夫去洗腦嗎?
所以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問題,變態老爸不是出於個人心情的決定,而是確實基於某個理由,所以才阻止我為月櫻做的事,現在我所困惑的兩件事情是:那個神秘理由是什麼?變態老爸所要防止的事又是什麼?
(唔……一時間想不太出答案啊。)
要尋找答案,必須能夠解讀對方的想法,但我如果能夠解讀變態老爸的想法,那我自己也是個變態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看來結論沒什麼變化,只有我自己到第三新東京都市去,面對面找變態老爸問個清楚了。)
雖然日前變態老爸藉著奇異的儀器,和我面對面互通訊息,但那儀器已經自動銷燬,我沒有辦法再用一次,更何況……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要面對。
上次與變態老爸的會面,我還是像當年一樣,整個被壓得死死,完全被他玩弄於掌上,如果這種情形不能改善,那麼就算到了第三新東京都市,我仍然只有一碗閉門羹可以端著自己吃。
(要找變態老爸談判,就要遵守談判規則,找出他所關心的東西,威逼利誘,這樣才有希望談判成功,不然我就會像蘭蘭那樣被羞辱地轟出去,但什麼東西是他所在意的呢?)
思索中,我陡然想起一事,在我回復的記憶當中,律子阿姨曾經說過兩句話,是關於我那從沒見過面的母親,非常的有意思。
“孩子,阿姨不可能取代你母親的。在你父親的心中,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得上她……”
“孩子,真是難為你了,你母親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在南蠻,她的子民都稱她為……”
從小到大,沒有人曾經告訴過我母親的事,實在是很想不到,除了變態老爸本人以外,世上居然還有人知道她的事。
那兩句話,第一句說明了我母親在變態老爸心中的份量,第二句則是交代了我母親的身分與來歷。
我的孃親,來自南蠻。這個範圍很大,但是在那個極度男尊女卑的世界,一個女人會擁有自己的子民,這點就很不可思議。
南蠻大小部族雖多,但以女性為尊的部族,近代卻只有兩個。依照變態老爸的品味,我的孃親不太可能來自蛇族,那麼蛇族以外的另一個選項……
突然之間,我記起一件事來,在東海的時候,卡翠娜曾經與我私下會唔,告訴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當年名聲響徹南蠻的巴薩拉樂團,其中的那名長髮主唱,樣子與我非常的相像,卡翠娜懷疑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我家老爸,而巴薩拉樂團又曾經受邀訪問鳳凰島,如此說來……一個答案已經在我心中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