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脖頸上有什麼****滑落,將它的白毛暈溼,不由不舒服的掙扎了兩下。
然而那人卻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噗哧一笑道:“呵呵,對不起啊,還忘了小麻團。只有你陪著我了……”麻團沒好氣的感到脖子上的毛越來越溼,索性隨她去吧。整個身子用力鋪平在陶笛兒身上,懶洋洋的眯上眸子,蹭了蹭陶笛兒。
感到懷中的小東西蹭著自己,陶笛兒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聽懂自己的話,但心中還是有些溫暖,白天驚恐、害怕的情緒也慢慢恢復平靜。
“小麻團啊,你知道嗎?我今天害人了……我配了毒藥給人家用,還是斷子絕孫的那種……呵呵,你說我會不會遭報應啊?”小麻團在懷裡微微伸了下腿,前肢碰了碰陶笛兒還有些溼的臉,感覺不對,便向抬頭。然而卻感到那人執意將它的頭放於頸間,不讓它抬頭看她的臉。
“以前在唐門的時候,總聽她們說用毒是會有報應的。但我那個時候還不信,自己也沒有用過。但唐家卻已經沒了,我也用了這種藥。小麻團,你說我會不會有報應啊?只是……今天真的是有些慌了。突然感覺萬一要是該屬於我的報應跑到那個人身上怎麼辦?因為我一直都在連累他啊……”小麻團感到脖子上剛剛漸漸停止的****又開始滴落,忍不住嗚咽一聲,抬起頭去舔陶笛兒的臉。
“呸呸……你個壞傢伙,吐了我一臉口水啊……”啪啪啪三下,拍在小麻團肉呼呼的屁股上,於是小麻團悲劇了,陶笛兒平和了。
一人一猞猁正鬧著,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陶笛兒連忙將臉擦乾淨,接著將門開啟時發現是遠路。
“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事。剛剛主子讓我把這個給你。”陶笛兒莫名其妙看著那一碟子胭脂糕,有些懷疑。這裡面有沒有下沉夢的毒?自己已經有了恐懼症了……
見陶笛兒一臉不解,遠路也是皺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回房的時候,看到主子從你這邊走過來,然後就吩咐我給你帶點吃的東西。”陶笛兒心中一怔,接著又了些猜測,但還是挑起笑意,接過了點心。
將門關上,陶笛兒臉上的笑意退下。
李忱,你聽到了多少?
果然人類最擅長的就是化悲痛為食慾,等遠路再來敲門叫陶笛兒去李忱那裡的時候,陶笛兒和小麻團已經將正正一盤子點心風捲殘雲的打掃了。一大一小正在床上四眸相對的曬圓肚皮。雖然是馬無夜草不肥,但像她如今這副身材,再多吃一盤也是可以的。但聽到遠路的聲音,大的那個只好爬起身來。
開了門,見到遠路先是仔細打量自己一番,陶笛兒心中不由一動。跟著遠路來到李忱房間,發現那人正坐在燈下,遠嘯則是侍立一旁。
“坐。”見陶笛兒來了,李忱微一抬眼,吩咐陶笛兒。
陶笛兒點了點頭,剛想坐下,卻見遠路走到李忱的另一邊站著,這腿就有些彎不下去了。
這個架勢?怎麼像是三司會審呢?
陶笛兒心中惴惴,但表情卻沒表現出來,只道:“沒關係,小的站著就行。”她說完,就見燈光下那人盯著自己的目光,眸色在燈下幽暗深邃,卻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彷彿打量的是食物一般。陶笛兒曾聽過草食動物在遇到天敵之時往往會有這種連靈魂都被看透的拙劣感,但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在人身上也可能。
陶笛兒忍住不適,臉上笑容多了幾分可憐:“主子,不知道叫小的來有什麼事?可是那藥有什麼問題?”
“藥已經派暗鷹送回去了,至於有用與否此時還未可知。”李忱淡淡道。陶笛兒愈發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人,你說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吧,為什麼總這麼吊得人不上不下?然而這可能就是此人高明之處,玩弄手段讓對手喪失耐心,然後給予致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