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青因為是戴罪之身,所以態度很是恭順,並沒有再像過去那般爭風吃醋。程瑞凱對她本無好臉色,但見盧青青在一旁盡心盡力服侍他,而且還很賢良淑德地照顧著他的兒子,於是那張緊繃的臉方才有些放鬆。
“夢舒妹妹,我讓人備了熱水在你的房中,你伺候瑞凱沐浴更衣,一路奔波,你們都累了,早點休息吧。”盧青青待眾人都走差不多了,才低聲對龔夢舒說道。
龔夢舒連忙搖搖頭,道:“不,今晚我自個兒帶孩子,多謝你了姐姐。”說完接過盧青青臂彎中的孩子,轉身就走。她又累又疲憊,程瑞凱的不信任讓她有些心寒,因此對盧青青的一番好意敬謝不敏。
“龔夢舒,你站住,把話跟我說清楚!”程瑞凱見龔夢舒當他是空氣一般,連瞧都瞧不上一眼就要走,心頭有氣,便站起身來,冷聲喝道。
龔夢舒站住,背對著程瑞凱,淡漠道:“你讓我說什麼?”
“你自己想想!”程瑞凱聲音很硬。
龔夢舒遲疑片刻,終於忍無可忍。“又是李哲翰麼?”她冷笑一聲,道:“若你是想和我談他,那就免了。我累了,想早點去休息!”說完轉身便抱著孩子走開了,只留下程瑞凱在大廳裡生悶氣。
夜半時分,或許是心事重重,或許是精神頹廢,龔夢舒帶著孩子,早早洗完澡上床休息了。孩子在搖籃裡熟睡,她也方昏沉沉睡去,程瑞凱則躡手躡腳爬上床來,滿身酒氣撲鼻而來。
龔夢舒被床的動靜弄醒,她翻過身,見是程瑞凱,不由出聲質問道:“你好端端喝什麼酒!到我床上做什麼?”
“我回來睡覺!”程瑞凱向後仰躺在床上,語氣依舊生硬,但身體卻黏在龔夢舒的後背。
龔夢舒向著床角縮了縮,他散發著熱氣的胸膛卻緊逼著貼了上來。
“你究竟要做什麼?”龔夢舒轉過頭來,程瑞凱用力地摟住了她,用他灼熱的唇封住了龔夢舒還在說著賭氣話的小嘴,他嘴裡的酒氣燻得她頭暈。
“唔……”龔夢舒委屈地想掉淚,程瑞凱也覺得自己心頭憋悶。這場牢獄之災的解救過程不明不白,其實在他心頭,害怕問龔夢舒她是如何救他的,他不敢面對事實的真相。因而這個吻,顯得特別霸道,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他靈活的舌頭猶如蛇一般探入她的口中,像是要吸走她的靈魂。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龔夢舒不知所措,她含著淚抗拒著程瑞凱,推著他強硬的身體,緊咬著牙關,不讓他吻她,可是程瑞凱猛烈地吻著她,翻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他的吻更加深入,直親得她嬌喘吁吁。
龔夢舒越是抗拒程瑞凱就將她壓得更緊,這還不滿足,他的手在龔夢舒穿著薄薄睡衣的胸前探索,衣襟一點點地被拉開,他用大掌捧握並不停搓揉著她胸前最柔軟的部分。
“你,放手!”龔夢舒的腦子“嗡”地一聲,漲紅了臉低聲喝道。
“不!”程瑞凱也壓低嗓子回敬道。兩人都有默契地小聲對話,唯恐吵醒襁褓中的孩子。
程瑞凱在黑暗中探索著龔夢舒柔軟的身子,龔夢舒腦海中的防線終於被擊潰。她在程瑞凱猶如暴風驟雨的親吻和愛撫中,一點點軟化……因為懷孕生子,兩人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如此親熱過了。
程瑞凱迫不及待地剝離去龔夢舒身上所有的衣衫,而他自己則早已等候就緒,龔夢舒纖細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他光裸的肩背,燙得嚇人。 她竟開始回應他,報復似的。她咬他的嘴唇,程瑞凱有些驚喜地回應,可是龔夢舒的嘴卻分離開,她探索向下,然後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喉嚨上。
“ 啊……”程瑞凱低吟一聲,被激怒一般回吻過去。兩人在床上糾纏廝鬥,就像仇人一樣非要鬥個你死我活,但身體卻猶如兩塊磁石一般,緊緊貼在一起。當乾涸已久的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