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清喝了幾口,實在受不了了:&ldo;怎麼這麼難喝。&rdo;
黎非沒說話,把藥碗放到一邊,扶她躺好,掖了被子,對身邊宮人說:&ldo;都下去。&rdo;
等人都走光門也關上,黎非坐回蘇錦清身邊:&ldo;好點兒了嗎?&rdo;說著用手給她理順了一下額前碎發。
蘇錦清這才發覺自己渾身是汗。
&ldo;長教訓了。&rdo;
&ldo;我就奇怪呢,怎麼見過一面就要請喝茶&rdo;
聞言,黎非不再看她,拿起書閣上的書看了起來。
剛開啟書,就被蘇錦清不大的力氣搶回去了:&ldo;我還難受呢,你這人怎麼這樣。&rdo;
蘇錦清拿眼睛斜他:&ldo;書比我重要?&rdo;
黎非被她氣得不輕。
這一天她渾渾噩噩,身體狀況一直不穩定,眼下總算轉醒精神過來,他卻累得不行,又實在是不想回屋睡覺,拿了本書看還讓她搶了黎非還在生悶氣,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他索性往身後一靠,伸手說:&ldo;把書拿來。&rdo;
蘇錦清也不搭理他:&ldo;你都老了,看書看的知道麼。老氣橫秋。&rdo;
黎非也拿眼睛斜她:&ldo;你以為你年輕呢。&rdo;
蘇錦清一愣,忽然安靜了,靜靜地看黎非半天:&ldo;你說啥。&rdo;
正在這時,屋外有宮人報信:&ldo;殿下,御醫來了。&rdo;
蘇錦清沒好臉色看黎非半天:&ldo;請御醫進來。&rdo;
御醫這一待,就是兩個時辰。
等御醫走了,黎非也跟了上去,他神色小心,蘇錦清覺得好笑。
大殿之外,黎非只和御醫單獨聊。
&ldo;如何?&rdo;
&ldo;殿下今天醒來,實屬吉人天助,但我等還是不能掉以輕心。&rdo;
黎非皺眉:&ldo;為何?&rdo;
那御醫擺了擺手:&ldo;唉。殿下來鍾林山時,老臣為其探過脈,五臟氣血損傷甚重,六腑之氣實在微弱。不過三年,再經此毒摧殘,實在是這兩日她本不該轉醒的&rdo;
黎非回到蘇錦清寢殿的時候,蘇錦清正在看摺子。
黎非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把東西從蘇錦清手中抽出來:&ldo;剛剛怎麼說我來著。你現在是什麼身份,病號,懂麼。&rdo;
蘇錦清沒轍,舒舒服服的躺好,黎非把被子末端摺好,坐在蘇錦清身邊,拿起摺子,就著身邊的硃筆批起來。
&ldo;真不愧是你呀。&rdo;蘇錦清輕聲打趣。
他一目十行,心思轉的飛快,效率比蘇錦清不知高出多少,等到將近批完摺子的時候,黎非隱隱覺得頭疼。
批完最後一本摺子,將它放回桌上,黎非揉了揉頭:&ldo;下回再胡來,我就&rdo;
蘇錦清早已經不知何時熟熟的睡過去了
撂下筆墨,他拿起錦帕擦了擦蘇錦清面上的汗水,端詳半刻。
他心思沉沉。
之前雖瞭解下毒之人的手下留情,但終歸不敢放鬆。
此刻見她面色紅潤睡得香沉,知她不會再有事。
黎非斜靠在床頭,輕輕撥出一口氣,也漸漸閉上眼睛。
他已為駙馬,年少時的朝思暮想,如今終於有了定局,他心神俱穩,而今除去身邊這人的安危,無所懼恐。
漫天風雪中,林宥儀走的有些疲憊,祁衛在她身邊站定,遞給她一條毯子。
&ldo;近日鍾林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