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涼身子微微一凜,知道他腹黑陰險聰穎過人,最擅長的就是揣測人心,卻是沒料到,他能猜測的如此準確,滴水不漏。
幕涼不覺冷冷說道,“所以你派青兒跟蹤老李,想要阻止嗎?”
“你誤會了,我是讓青兒去幫老李的。就算皇后不答應,我還可以讓青兒用我丞相的令牌將那二人提審出來。並非你想的阻止或者為難。”
納蘭天作做人從不解釋的如此詳細明白。只因為自己面前的人是幕涼,所以他不想她有任何誤會在心中。
“然後呢?又如何?”幕涼笑的無情嘲諷,納蘭天作眼神暗了暗,卻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淡淡道,“不然後,不如何。”
將來某一天,她一定會知道他的心意,但不是現在!
更不是以他納蘭天作的身份!
當他以歐陽衝的身份站在她面前,才是他放手一搏的時候!
……
於此同時,沉寂了十五天的遼王府終於有了動靜。
傍晚時分,一輛馬車從遼王府後門離開,趕車的是拓博堃的貼身護衛蒼月,車內坐著的正是大病初癒的拓博堃。
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京郊神秘而瑰麗的雲蒸樓門口。
還不等蒼月下馬,已經有機靈的小廝走上前接過蒼月手中韁繩,雲蒸樓門口,一抹如晚霞一般血紅的身影腳步匆匆的走下來,將手中絲帕利索的掖在衣襟裡面,丹鳳眼快速的掃過蒼月,然後便定格在馬車的車簾那裡。
“王,您來了。”女子開口,聲音清脆響亮,就像是山谷中啼叫的鳥兒,聲音天生就帶著一股子嘹亮的感覺。
這女子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身豔麗如火的紅衣,襯托的面『色』紅潤富貴,五官生的大氣妖豔,走路的姿勢也是風情萬種,年輕的時候定是嫵媚妖嬈的一個女子。
這女人便是雲蒸樓的掌櫃……琳琅夫人。
馬車內沒有任何動靜,蒼月恭敬的站在一邊等拓博堃出來。
琳琅夫人這時候不覺扯起自己的袖子聞一聞,小心的說道,“王,奴家現在都不敢用任何香粉,擔心王不喜歡。這雲蒸樓裡面又是打掃一新,就等著王大駕光臨了。”
琳琅夫人是八面玲瓏的『性』子,打理雲蒸樓也有些年頭了,對於拓博堃的喜好了如指掌。除了拓博堃的心她不敢越軌去猜測,其他的,可謂是無所不知。
馬車的車簾終是動了動,琳琅夫人揚唇笑了笑,還不等說著歡迎的話,之間一襲玄金『色』身影從面前一瞬閃過,下一刻,車簾再次輕輕關上,拓博堃來去如風,不過眨眼的功夫,馬車空了,拓博堃腳下的步子已經到了二樓雅間。
琳琅夫人身子猛地一凜,急忙回過神來,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看到蒼月也已經上了二樓。琳琅夫人直覺的後背莫名發寒。倒不是她打理這雲蒸樓出了任何問題害怕拓博堃過來。而是外面都傳言拓博堃病重不治,凶多吉少。可她剛才明明就站在拓博堃身前,卻只來得及看到他的一片衣角,他就已經施展輕功上樓了,如此功夫,當是比之前還要精進不少。
琳琅夫人前些日子聽說飛豹和血鷹犯了錯誤被關在暴院,要下個月才能出來。拓博堃身邊護衛,琳琅夫人只認得飛豹和血鷹,對於蒼月知之甚少。聽說飛豹和血鷹是因為納蘭幕涼的事情才受罰被關進暴院的,而這蒼月是拓博堃身邊四大護衛中功夫最了得的一個!也是最嚴肅的一個。
剛才琳琅夫人本想跟蒼月打個招呼,可蒼月根本不給她面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如今這外面的傳言真真假假,都說遼王是為了席闌珊才利用的納蘭幕涼!可琳琅夫人卻覺得,事實未必!
琳琅夫人帶著滿肚子疑問上了二樓雅間,一身玄金『色』長袍的拓博堃靜靜站